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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瑞鹤一边讲,手指头抓着桌角,用力到指尖泛出青白。

周立行沉默良久,问冯争鸣,“既是你的表姐,你们光耀堂怎么不管?”

冯争鸣僵着脸,不回答。

罗瑞鹤叹口气,半是嘲讽半是伤心,“亡夫曾在的光辉堂,同光耀堂关系甚密。表弟只提了这事,便被大爷责了十鞭子,呵斥不准再管。”

周立行瞥眼去看冯争鸣的后背,心想看不出来挨了打啊。

冯争鸣见周立行那眼神,心中怒火更甚,再次拍桌,“一句话,你到底管不管!”

周立行一言难尽,难得起了逗弄之心,“争鸣,你若是求我办事,能不能说几句好话?”

“你!”冯争鸣又站了起来,开始撸袖子。

罗瑞鹤深知表弟这炮仗一般的脾气,再这样下去,怕是要把小八爷给得罪死,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求小八爷帮忙!我愿奉上所有家财,你要是看得上我,我这辈子给你做牛做马,只求能报父母和丈夫的仇!”

周立行吓得连人带椅子一起翻倒,石娃子赶紧地上前搀扶。

“八哥,没事吧……”

石娃子将周立行扶起来,又去扶罗瑞鹤,并且嘀咕道,“这是血酬啊,八哥肯定不能自己接啊……这得堂口同意才行……”

冯争鸣闻言指着石娃子骂道,“废话,谁不知道该去找堂口!可方大爷能接吗?”

“我怎么就不能接了?”

冯争鸣呆滞,转身看向屋外,方结义正倚在门口,好整以暇地玩着手里的核桃。

周立行没想到,半夜三更的,方结义竟然不敲门就翻墙进来,还守在门口听墙角,一点都不像是堂口舵把子能干出来的事。

方结义施施然走进堂屋,自己找主位坐下,招手让石娃子倒水来喝。

“冯争鸣,你们光耀堂,不行。”方结义放下手里的核桃。

争强好胜的冯争鸣,此刻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他曾经崇拜过自己的父亲冯显贵,觉得他弟兄成群,威风八面。然而这些年真的跟着冯显贵了,却渐渐发现他只是个自私自利,欺软怕硬的人。

冯争鸣看不上这样的人,可他现在还小,实力不足,只能依靠他,才能勉强过上像样的生活,不被辱骂欺辱,甚至可以欺压他人。

“罗瑞鹤,你想出血酬?”方结义不再关注冯争鸣,而是神色威严地看向了罗瑞鹤。

罗瑞鹤还跪在地上,闻言抬头,倔强的脸上写满狠绝。

“对!”

“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血酬吗?”方结义问道。

“争鸣讲过了。”罗瑞鹤轻轻笑起来,“所有的钱财,和自己的性命,一起交给堂口,可以换仇人的身家性命。”

方结义点点头,“我可以为你开堂,请关圣决定,是否接你的血酬。”

“若是抽签中了,你就得堂前自杀。我们会为你下葬到家人身边。”

“你家所有房产地契,金银财物,都归堂口。”

“我们会为你找到凶手,拉到你们一家四口的坟前,三刀六洞,放干他们的血。”

罗瑞鹤的眼泪流了下来,她点着头,“好。谢谢大爷。”

周立行在一旁听得心惊,他正要开口,方结义抬起手,制止周立行。

方结义摸出一把匕首,弯腰递给罗瑞鹤。

“我不会轻易开堂,要是你在堂前退缩了,伤的可是我方结义的面子。”

方结义残酷地俯视罗瑞鹤,“你得给我表一表决心。”

罗瑞鹤笑了下,一句话未说,右手接过匕首,猛地刺入自己左手手掌,将自己的左手钉在了地上。

她痛的牙齿打颤,却迎着方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