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深沉。
“如果你愿意送给我,我可以帮你做一件事。”
“任何事。”他重复,语气中有着隐藏不住的威严。
那女子拿着枕套,她呆愣楞地看着眼前这个相貌英俊却胡子拉渣的男人,衣着朴素,却浑身一股让人发憷的气势。
也许是他话语中的笃定,让她心安。
也许是某种处境相同的默契,让她觉得,可以一试。
于是她递出枕套,说道:“我叫杨珺秀,我想拿回,我丈夫的遗产……钱财没了,那些书还在,他给我的东西,我要留给女儿……”
他点头,“好。”
杨珺秀有些迟疑,明眸含泪,声音弱了许多,“他们人很多,打架很厉害,他们以前是袍哥堂口的……我父亲和弟弟,被他们打成重伤……你,一个人去,不行的……”
他笑了,“袍哥堂口?”
“对呀。”杨珺秀点头,忧心忡忡,想着想着眼泪又掉了下来,“好心人,谢谢你,还是算了吧……”
他似是听到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仰头哈哈笑起来,拉过来竹椅坐下。
“整个西南,没有我挑不了的堂口。你说,现在还有啥子堂口?”
“这么厉害?我不信……”
杨珺秀嘴里不信,却坐下来,准备听对方摆一摆龙门阵。
“你,为什么要这个枕套……”
被这么一问,他坐了下来。阳光微暖,香风浅冷,缱绻思绪涌上心头,就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可以对这个有缘的女子聊一聊过去。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叫周立行,乐山地区洪雅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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