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立马噤声,不再言语。
周立行跟黑老鸹在角落里嘀嘀咕咕的时候,幺哥已经把冯斑鸠审了一遍。
冯斑鸠虽然想方设法给自己找理由开脱,但人脏俱在,他也抵赖不脱,只得说自己嫉妒周立行能得刘五嬢的青眼,而自己来得比周立行早,还是当袍哥的堂兄作保介绍来干活路的,干了两年多还是个底楼跑腿堂倌,他心中不服,所以想给周立行找点麻烦。
二楼【明泉】包间里的茶具是另外两个小堂倌做的,冯斑鸠一开始含含糊糊不肯承认自己指使,只说自己让小兄弟们帮忙教训,被幺哥压住小手指反折时,才赶紧改口承认是自己让他们干的。
刘五嬢看完全程,等幺哥向她请示时,才开口:
“斑鸠,你虽然不是袍哥兄弟,但家中有袍哥的弟兄,也算是沾亲带故。”
“袍哥人家,不拉稀摆带,要认黄认教。”
“你嫉恨兄弟,以大欺小,此乃犯了袍哥红十条。”
“你损毁公物,偷盗弟兄,此乃犯了我堂口帮规。”
“今我五嬢坐高堂,上拜关二爷,下通弟兄伙,给你两条路走。”
“砍你一只手,其他账一笔勾销。”
冯斑鸠疯狂摆头,“五嬢,要不得啊,那我以后咋个养活一家人……五嬢,求求你,饶了我吧……”
刘五嬢不为所动,“那就按规定,三倍赔偿损毁茶具,让你的家人一月内拿钱领人,否则就两只手都砍了。”
冯斑鸠脸色煞白,他父母还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根本就不重视他,要说拿钱来领人,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五嬢,我晓得错了,我给你做牛做马当长工嘛,我家人心凉薄,他们肯定不得救我啊……五嬢……”冯斑鸠涕泪纵横,懊悔的真心实意。
黑老鸹磕着瓜子看得津津有味,周立行看得索然无味,甚至打起了呵欠。
“你想不想救他?”黑老鸹看热闹不嫌事大。
周立行心里烦,“我干嘛要救他?他要害我的时候想没想过我的下场?”
但话虽然这么说,周立行也不想在这里耽搁,他站了起来。
“五嬢,我可以说哈话不?”
刘五嬢轻轻的点头,眉目威严。
周立行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筋骨,“冯斑鸠,实话说,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对我的嫉恨着实莫名其妙。或者这就是你命中的一劫,劫在你自己身上,今日你嫉恨我,明日又该嫉恨谁呢?早晚都是要遭这一回呢。”
冯斑鸠点头如捣蒜,“小兄弟说的对,是我猪油蒙了心……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没得过教训的人,以后还是会犯的。”周立行摸着下巴,装模作样,“五嬢,看他这样子,估计也真的没啥子钱。要不这样,我砍他手一刀,无论伤重伤轻,这事就过去了,他留下来给五嬢你当哈白工,只要不再偷鸡摸狗嫉恨他人,就当他改过自新了,要得不?”
“我那箱子里的东西,除了最初说的,留一把给我防身,送一把感谢黑老鸹,其他的都感谢五嬢。”
刘五嬢眸中精光闪动,她和黑老鸹对视一眼,黑老鸹笑呵呵地捻胡须。刘五嬢便点了头。“要得。”
大家都听出来,周立行这是要给冯斑鸠放大水坝子的意思,冯斑鸠却蠢得很,还真的以为周立行要砍他手,吓得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幺哥几人心中好笑,但还是装模作样地把冯斑鸠从墙上解下来,押着压在一条案板上,强制把他的左手拽出来,再用链条锁得死死的。
周立行此刻也有些促狭,见冯斑鸠的样子如同捆起来杀的猪,想着自己今天差点被带走的惊,便从幺哥手里接过砍刀,对着冯斑鸠的手肘、手腕一通比划。
冯斑鸠颤抖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