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中看到,却结结实实发生过的故事。
那是一名少年,在死前与对手做的交易。
少年把姓氏让了出去,无名地死去。
一番话说完,苏时悦已脸色煞白。
“那、那该如何是好?”她结结巴巴地发问,“她要寻仇,不该去找圣君、或是安排那场生死角逐的修士吗?”
“她若是坚持你为她的兄长的死负责……”
苏时悦紧咬嘴唇,苦恼地挠了挠面颊。
“主动找她和谈有用吗?”
“若是不行,我们要不跑吧?打不过还逃不掉吗?”
旋即,忽然想到什么,神情一肃,撑手起身。
“不对。”
“不对。”苏时悦笃定地重复一次,“这已经不仅仅是你和她之间的事。”
“她就算要找你寻仇,和我有何干系?与云州的其余人又有何干系?”她重新坐回原位,正容道,“如果因为一句承诺,纵容她继续,又如何给其他人交代?”
苏时悦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下定重大的决心。
“鹤公子,我们去寻陆司正吧。”
闻归鹤不动声色挑眉:“谁?”
“陆辞岁啊。”苏时悦当他睡迷糊,没有反应过来,“他执掌捉妖之事,薛听霁的所作所为,若是触犯大虞律法,自当按刑罚判处。”
见闻归鹤面色不好,苏时悦猜他不想被不熟悉的人得知过往,隔袖推了推他的小臂。
“陆辞岁很关照我,便由我来主动与他说明。若你不想将过往暴露给他,我们商量个口径,合情合理地将此事透露给他,如何?”
闻归鹤眸色沉沉,自下而上看她,一言不发。
他忽地抬手,紧紧扣住心口,身子轻轻震了震,猛地咳嗽。
苏时悦吓了一跳,慌忙扶住他。少年垂下头,浑身颤抖,几乎要窝进她怀里。
待她满心满眼都是他,再不对陆辞岁有憧憬,闻归鹤蹙着眉头,开口。
“此事与陆辞岁无关,更何况,他早已心有所属。”
“苏姑娘,何必想他?”
第40章 第40章“行差踏错,误入歧途者……
苏时悦:“此话怎讲?陆辞岁是太安司司正,事关州郡城镇安危,当然要……嗯?”
“鹤公子,您在说什么?”她捕捉到闻归鹤话语中的弦外之音,一时傻了眼。
“我们聊的是公事,和陆司正的私事有何关联?”
比起先前病势沉沉,闻归鹤缓解的速度有些过快,不多时调整了气息。少年前额抵在苏时悦的肩头,轻轻一点,方才起身,坐正。
他容颜清隽,皎皎如明月风清,双瞳中倒映雪光,泛着霜洁的白:“陆辞岁之人,与越州莫言阙相熟,十数年前便有密切信件来往。”
“嗯,对啊。”苏时悦疑惑地看着他。
她还以为,只有她这样整日开开心心,知足常乐,喜欢关注家长里短的人,会对别人的感情起八卦心思。闻归鹤看着苦大仇深,心思又重得吓人,怎么也开始关注这些?
“我也觉得他们感情很好。”苏时悦两手并拢,搓了搓,兴奋地眨眼,“两人年岁相当,又是多年好友,共属护国公麾下,若是能在一起,也是桩美谈。”
陆辞岁已经制作好素月珠串,只差送人。
他与苏时悦是几十代血亲,若是能送给莫言阙,而莫言阙也当做定情信物接受,那莫言阙岂不是她的太太太太太祖姥姥。
她的前辈竟然跟随过天命之子夺天下,并且被写进传记里,苏时悦光是想想,便与有荣焉。
闻归鹤仍拧着眉:“苏姑娘离开苍郡后,陆辞岁很快与莫言阙取得联系,邀请她来商讨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