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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欲。”

她试着站立,可全身上下像被车轮碾了一遍又一遍,刚撑起一点,又狼狈不堪地扑倒在地。一低头,鲜血噼里啪啦往下掉。

苏时悦当即面色惨白:“……我头发还在吗?”

“吾头在否?”没人回答,于是她问得更凄惨。

“在在在,没烧焦。运气好,疤口没开在头皮上。”容枝桃心疼地给她擦血,从乾坤囊里掏药膏:“不过可是天雷劈出来的,灵力撕裂的伤口,不可小觑,得养一旬才能好。”

凉丝丝的触感攀上,莫言阙扣住她的手腕,蹙眉感受脉搏。

片刻后,放松地叹了口气:“幸好没出事。”

“这雷劫可真是厉害,照这个趋势,未来可不好说。搞不好只是小境界突破,都会被劈一下。”

看见苏时悦一脸紧张,女修笑了笑,慈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放心,破境和那东西无关。恭喜,以后若有降妖除魔之事,我可要来寻你帮忙。”

她似乎害怕容枝桃知晓太多,没有点明圣君之事,迅速顾左右而言他。

最终,天雷滚滚后,苏时悦被莫言阙背回卧房,用清洁咒狠狠地梳洗一番。

术法过后,怕她不自在,又用软巾搓了遍脑袋。

逼得苏时悦捂着头:“别擦了,再擦伤口要飙血了。”

她夺下软巾,想到自己接二连三的闯祸行径,心虚不已:“又把您的府邸拆了,实在抱歉。”

莫言阙戳她额头:“省省心吧,那些身外之物,几张修补符就能搞定。实在不行,还能给越州城的劳工创造机会。工钱而已,还是拿得出手的。”

苏时悦摸了摸头顶贴好的膏药,乖巧跪坐在榻上,转头左顾右盼。

她不顾身上刀斧乱凿般的疼痛:“鹤公子呢?”

“从你出事后,他就没什么动静。”莫言阙扶住她,“或许是离开了。”

苏时悦心急火燎:“不是这样的。”

“我能顺利入境,全靠鹤公子为我寻来助力。我陷入瓶颈时,也是他以琴音祝我突破……”苏时悦说着说着,倒吸一口凉气。

“遭了,可能是我最近表现得太疏离,他以为我与他之间产生间隙,故而用这么曲折委婉的方式帮我。”她连连敲脑袋,碰到伤口也不知道。

说起来,经过玄玉一事后,分别之事也不了了之。

苏时悦寻不到机会与闻归鹤旧事重提,闻归鹤对此也态度淡淡,不知是忘记,还是默认。

总之,得先道谢,还有道歉。

她不仅拒绝他的好意,还受伤了。

心里惦记着事,莫言阙走后,苏时悦挣扎着起来,随便披了件灰色外袍,寻找闻归鹤的身影。

房内有符阵保暖,屋外寒风拂面。

十月上旬,已是入冬时。越州地处东南,气候稍暖,看不出天寒地冻的迹象。待到云州,恐怕会下雪。

苏时悦是南方人,见雪的次数很少,每到冬天,就会期待天气预报出现落雪标识。想到云州能观雪,忍不住兴奋起来。

她依照记忆中的位置,往闻归鹤的住所走去,心中祈祷他还留在府中。

只差一个拐角,苏时悦脚步一顿,意外看着眼前一幕。

八九岁大的童子一身白衣,双手抱肩,站在回廊上长吁短叹。

苏时悦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确认那是名男性。

长得倒是和教她的道姑一模一样。

她呆立半晌,好似意识到什么,捂嘴,弯腰,蹲身,在角落中试图躲藏。

“谁!”白羽终于察觉异样,朝远处喝道。

墙边静了一瞬,冒出颗脑袋。

少女眨着双神气的眼睛,笑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