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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干什么?让两个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卧底组队,组织是认真的吗?

一瞬间思考了许多,降谷零立刻开始了一场头脑风暴。

难道是他们被发现了?不可能,降谷零第一时间否认这个最糟糕的答案。

组织不会耗费精力和卧底玩过家家。

已经从门上的猫眼看到降谷零,并且在内心经历过一轮冲击的诸伏景光此时比他要冷静不少。

楼道里说话还是不太安全,他面色如常地点头说:“先进来吧。”

似乎没有第二个选择,降谷零带着一脸恍恍惚惚走进去。

诸伏景光把门关上转身。

“绿川光,代号苏格兰威士忌。”

“安室透,代号波本威士忌。”

两个许久不见的人全凭默契完成第一轮信息交换。

这两个代号似乎无声地象征了什么,诸伏景光叹了口气,给仍在恍惚的幼驯染倒了一杯水递过去,一边思考:“看来我们的新队友是你。”

“这两年在美国过得怎么样?”他询问。

“还行,组织的总部在日本,所以我申请了调回,”没有注意到他的用词,降谷零一口气把水喝完平复心情,看过去的目光复杂:“不过Hiro,你的变化真大。”

像是一个颓废的流浪歌手,完全没有警校时那股正义满满的气质。

反倒是某种不可言说的气场更加明显。

刚这么想,他就看见诸伏景光端坐在沙发上看了他一眼,垂眸目光落在茶杯的水中时微微一笑:“是吗?那你真该去看看琉生。”

说着,他话停住,似乎不打算继续把话补完。

降谷零:“……”

Hiro几年不见你恶趣味越来越严重了!我那个温柔可靠的幼驯染被你藏在了哪里QAQ。

最懂怎么拿捏你的人永远是最熟悉你的人。

只这一句话,原本习惯性被降谷零压下来的情感在顷刻间冲破了封条,汩汩往外涌出。

决堤的山洪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迅猛。

迎着幼驯染戏谑的视线,降谷零目光避闪:“你见过他了?琉、琉生他现在怎么样?”

明明是在心里念过无数次的名字,可两年内第一次说出口时还是不可避免地变得滞涩。

两年,比他们相识的时间还要长上一倍有余。

在美国的这两年每当降谷零闲下来时就会问自己:

远在日本的北川琉生现在还会喜欢他吗?

这种时候他总会思考片刻,然后得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还是会的。

这样他就可以用满足的、被成功自我安慰的心态再次投入下一个任务、下一场来自组织的试探。

但降谷零知道自己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慌。

他只是不敢去深想。

尤其是当时他在那种情况下不告而别……

……只怕会死得很惨吧。

诸伏景光还没说什么,就看见降谷零一言不发,突然把脸埋进掌心,现场表演了一场自闭。

原本要卖的关子瞬间说不出口了。

没有谈过恋爱、不明白幼驯染在美国感染了什么“恶疾”的诸伏景光进入组织后难得好心一次,实话实话:“变化大得让人耳目一新。”

降谷零:糟糕……更让人忐忑了呢。

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再自艾自怨也没有用,降谷零终于把脸从手掌拔出来,试图转移话题。

他环顾一周,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公寓虽然干净整洁,却有着不容忽略的生活痕迹。

一部分物品摆放是降谷零熟悉的风格习惯。

但这些痕迹明显不止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