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峻生突然凑近了些,明茗不自觉地往后靠,眼前的男人似乎深谙“敌退我进”之道,直把明茗逼到退无可退。

“我如果喜欢他呢?”

“你不能喜欢他!”严峻生低吼,“和你结婚的人是我,结了婚就要过一辈子的!”

倏尔,他又放缓了声音,“咱们既然结婚了,就要对彼此负责,不是吗?”

严知青这莫名其妙的责任感让明茗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只能解释为时代原因,人们还是太淳朴了。

或许他是希望我主动开口?

“结了婚还能离啊,又不是不能离婚,你要是想离……”

“我不想离!”严峻生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咦?不是来谈离婚的吗?这走向不太对啊。

“你喝多了。”明茗试图推开他。

“我清醒得很,”他轻声说,“你不是说,咱俩的关系由我做主吗?”

“是这样没错,但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

明茗不吭声了,黑暗中仍能清晰感觉到严峻生炽热的眼神。

他忽然说:“你之前不是问我,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哪、哪天晚上?”明茗磕磕巴巴。

严峻生几乎抵着她的额头,酒气在两人鼻息间蔓延,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呓语,“那天晚上,就像这样,我沾染了你的酒气。今天,你来沾染我的,好不好?”

“严峻生,你真的喝多了。”

“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谢谢,不必了……唔!”

严峻生揽着她的后颈,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明茗瞪大眼睛,手放在他胸前,却推不开他,严峻生贴得更近了些,试图将她紧紧扣在自己怀里,他探出舌尖,细细品尝她的唇。

喘息间,明茗嘴唇微张,于是严峻生更加气势汹汹地攫取着她的一切,粗热的舌扫过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

两人的唇将分未分,严峻生高挺的鼻尖轻轻蹭着对方的鼻子,他拉着明茗的手解开了自己衣领处的两颗扣子。

明茗瑟缩了下,喘息着说:“你不能……”

城里的小青梅还在等你啊喂!

“为何不能?你我是夫妻。”

严峻生眼含笑意地揶揄她:“瞧瞧,你的心跳好快。”他牵过明茗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感受一下,我的心跳也很快。”

不行,明茗你得忍住。

俗话说……俗话怎么说来着?强扭的瓜不甜?但是这看着也挺甜啊。

俗话还说,人生在世,及时行乐。

哇靠,腹肌!

哇靠,好大!

俗话……去他妈的俗话,虚拟世界不谈道德,这是明茗多年来纵览小黄书的思想原则。

只要我没有道德,道德就约束不了我。

不管,就当我也醉了。

……

“不行了,不行,你他妈是属牲口的吧?你给我滚下去……唔!不要了,停下!”

严峻生故意曲解她,“不要停?好的,没问题。”

“呜呜呜你个混蛋你欺负人呜呜呜呜呜……”

到最后,明茗呜呜咽咽地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着实没想到这个城里来的少爷……体力TMD这么好。

公鸡打了四五遍鸣,窗子都透进了微弱的朝霞,严大少爷才堪堪收尾。

“你个驴玩意儿,我要被你搞死了……”明茗趴在床上,困得睁不开眼,半梦半醒都不忘骂他两句。

同样是一宿没睡,严峻生此时却神清气爽,他心满意足地亲了亲明茗的眼睛鼻子嘴巴,为她掖好被子,才轻手轻脚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