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国大手一挥,“去吧,我跟峻生我们爷俩唠一会儿。”
明茗也不知道这强行拼凑的女婿跟老丈人有什么好聊的,扒着门口的栅栏无所事事地四处张望。
“哟,这不是我两年后将要过门儿的媳妇儿吗?回我丈人家吃饭呢?”王虎坐着牛车路过,吹了声口哨。
“你丈人跟现任女婿喝酒呢。”
“那,走?”王虎一摆头,示意道,“你跟我喝去?”
明茗想起上次喝多了回来不知道干了啥,心有余悸地摆摆手。
“怎么地?他严大少爷还管着你?”
“没,我怕他们一会儿喝多了打起来。”明茗随口瞎掰。
“俩老爷们儿真打起来,你在这也没用。”王虎跳下车,走到她跟前,斜倚着栅栏,“跟我走呗?”
明茗有些意动,但还是没答应。
“真不跟我走啊?”
“不去。”
王虎“啧”一声,“等着。”转身从牛车上的布袋里翻出了一个油纸包,递给明茗。
“糖豆,给你吃。”
明茗也不跟他客气,接过来就嘎嘣嘎嘣一个接一个。
两人隔着栅栏,唠起嗑来。
“最近忙活什么呢?”
“春播呗,春播完了能轻松些。”王虎笑得痞里痞气,下巴一抬,“什么时候再去镇上,还请你吃烤鸭。”
“不吃,那么贵。”
“贵什么?你喜欢吃就不贵。”
“拉倒吧,你有钱吗你。”
“怎么没有,我去集市上卖点东西就有钱了。”
“你得卖多少才能凑够一只烤鸭钱?”
“卖头羊。”
“羊换鸭子,你可别败家了。”
“那我就斗鸡换钱,我新立村没有比我更会斗鸡的。”
明茗来了兴趣,“斗鸡?好玩吗?”
“好玩,哪天我带你一起。”
明茗想了想家里的那窝鸡,似乎没有什么骁勇善战的,便问:“我能带我家鹅去吗?我家鹅性子比较烈。”
“……你猜为什么叫斗鸡?”
“因为鸡打起来看不出脏?鹅浑身雪白雪白的,脏了观赏性都降低了。”明茗一本正经分析。
“我差点被你说服了。”
王虎趴在栅栏上,下巴垫着胳膊,兴致盎然地问明茗:“上次吃的回锅肉挺好吃,我看你也挺喜欢的,吃了不少,肉丝没吃几口,松鼠鱼光把肚子掏空了,”
明茗面无表情地说:“我只是单纯喜欢吃肉。”
“喜欢吃肉好啊,我家养猪的,最不缺肉。”
明茗眼神一动,“真的?”
“骗你干嘛?以后跟我,保你天天有肉吃。”
“我家羊都是拿来卖的,不能吃。”明茗无比怨念,随即一想,都是一个村的,他王虎家能好到哪去,切了声,嫌他说大话:“不信,我怕跟了你最多只能吃上内脏边角料。”
“放心,绝对把精五花留给你。”
明茗不说话,半眯着眼睨他,一百个不信任,王虎歪着头跟她对视,眉梢高高挑起,吊儿郎当的模样,明茗憋不住,被他逗笑了。
眉眼如画,笑靥明媚,一瞬间有如春花盛开。
王虎没见过她这样笑,心痒痒的,他直起身,低头注视着她,认真地说:“下次去镇上,请你吃糖醋里脊、锅包肉,听说都是酸甜口的,可好吃了。”
“真的?”
“真的。”
明茗故作深沉地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你不会看上我了吧?我告诉你,我这个人很矜持的!”
“这话说的,都说了你是我未来的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