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个知识分子,怎么能跟我这个文盲一样不学好呢!”

“你哪是文盲,你不是天才吗?”

明茗站到严峻生拎东西的那一侧,伸手掐他腰,严峻生笑着躲开,顺势又把她揽回路内侧。

“所以你当时当了这块手表是为了做什么?”

明茗声如蚊蝇,“没什么……”

“到底是为了什么?”严峻生刨根问底。

明茗被问烦了,看也不看他,老神在在地说:“这件事呢,不要多问,你明白就行,现在就这情况,你可能不太清楚,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具体什么意思,还得看情况……”

严峻生:“……”

他威胁:“不老实交代,今晚严刑拷打。”

明茗斜睨过去,鼻腔里哼一声,义正言辞地说:“我告诉你,人民的意志是坚定的,绝不会被你们这种反动派区区几句威胁打倒!我警告你,不要再尝试无谓的挣扎,放弃抵抗,束手就擒!正义是终将战胜邪恶的……”

严峻生俯首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明茗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从善如流地改口:“答案也是终将揭晓的,请戒骄戒躁、耐心等待,不远的将来我们终将迎来真相浮出水面的那一刻!”

“说人话。”

“回家告诉你。”

严峻生却不容她含糊过去,“我看你现在说话都有革命人士的觉悟了,思想进步不少,愈发有水平了,很好,看来政治学习很有效果,回去继续。”

明茗忍气吞声地说了句什么,太过含糊,严峻生没听清。

“什么?”

明茗抬高了声音,重复了一遍,只是依旧含糊,严峻生仍没听清。

他沉默着,明茗感受到了压力,迫不得已让他听清了自己的话

“买金条了。”

严峻生半晌无言,大为震撼地看着她,“你……你可真是……”

明茗悻悻抬眼,没好气地说:“是什么?”

严峻生摇摇头,颇有些感慨,“娟儿,你心思太灵活了,但凡少点束缚,你就能混得风生水起。”

“真的?”明茗顿时来了精神,昂着小脸瞧他,“你也觉得我很厉害?”

她美滋滋地说:“我也觉得。”

严峻生:“……”他忍俊不禁。

回去的路上,两人驾着马车一左一右地坐着,明茗打小喜欢被人夸奖,可惜很少能成为别人关注的焦点,在福利院的时候,也就……算了,不提也罢。

刚刚听严峻生那样夸她,到现在心里都在雀跃地冒烟花,跟着行进中的马尾巴一摇一晃,明茗抱着腿歪头问严峻生:“你是怎么觉得我心思很灵活的呀?”

眼神里满是忸怩的期待。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想从别人嘴里再听到一些细致的夸奖,让自己在以后闲来无事时从心底掏出来细细品尝,沾沾自喜一下。

严峻生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他揽着她的肩膀,认真地说:“依你的头脑,只要把规则研究透了,没什么事情做不成。就像刚刚,你跟典当行老板砍价,一般人可拿不出这气魄让老板忍气吞声赔钱做买卖。而且,我看你的样子,当初卖那块手表,恐怕不是奔着日后赎回来去的吧?在这样的情况下能迅速反应过来对方的劣势,还能在他同意降价的情况下再砍一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明茗抿着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谁让他先膈应人。”

严峻生又说:“之前你从别的路子搞来钱和肉,别人看来你没准在投机取巧,但是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不管多严苛的规则下,总有漏洞可以钻,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当然,我不是鼓励你去做什么违反规则的事,我想说的是,我可以帮助你了解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