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让我见的朝越,怎么样了。”
戎肆说话不客气,“不知道,可能死了。”
虞绾音一听就知道他说得气话。
她在寨子里这么长时间也早就摸清楚了这个人的说话风格。
戎肆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主。
听他这么说,那人多半没事。
低层的书架摆满之后,虞绾音掂起脚,往上一层放。
戎肆从她身后把她手中书本取过来,放到上层。
指尖触碰到时,浮起微微的麻。
虞绾音收回手指,站在原地低头取另一本书。
戎肆也不走,就在她身后,冷不丁地压住了她取书的手。
他的手压下来,身形也跟着压下来。
他手臂越收越紧,虞绾音不好动作。
戎肆也没有说话,就这么无声地从她身后抱了她一会儿。
头埋进她的肩窝里,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灌了满腔的铃兰香之后才松手。
戎肆出了门。
顺路去看了看那个让虞绾音心心念念的的俘虏。
朝越养在另一座山上的别苑,和寨子里分隔开。
别苑的匪兵搀扶着朝越,在院子里活动。
只不过他的眼睛被蒙住,看不见周围景象。
匪兵哄骗他,说他眼睛受了伤,轻易不能摘下丝缎,不然容易瞎。
朝越倒也听话。
人都会对于在危难之时救助自己的人产生无条件的信任感。
戎肆远远地看着。
前来禀报的匪兵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暗卫。”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要是能留在咱们这,兴许能有大用处。”
戎肆沉沉道,“他可不能留在这里。”
他不想让虞绾音还能看见楚御一丁点影子。
楚御身边的人也不行。
戎肆想不通,楚御到底哪里好。
值得她这么长时间,还能想着他。
她喜欢他什么。
*
戎肆出去了很长时间。
虞绾音独自在屋子里,把剩余的书本分门别类的摆好。
这些书本的确够看一个冬天的了。
不过,她应该不会在这里呆一个冬天了。
在走之前,她还有一些想做的事情。
虞绾音拿了一本书,取了笔墨坐在一旁书桌边。
展开了陇安郡守刚刚给她送来的信件。
她记得,和意的家里曾经是和官府通信做邮驿的。
邮驿,掌管的是公文报书。
朝廷下发命令,通过邮驿递交给各级地方官府。
虞绾音垂眸看了一会儿,翻出来那本大澧的史册。
然后对比着史册中代州文书样式和用语习惯,写了一份诏书。
当前,代王指派了毕山,前来协助赫沉。
这两个族群是代州数一数二的骁勇武将。
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挑拨莽夫的争胜心,要容易得多。
虞绾音在屋子里呆了两日,送出去了两三封书信。
戎肆走进来,就看到烛火微光之下,刚刚沐浴梳洗过的人儿倚坐在桌边。
整个人都是通透的玉色,沾了潮湿水汽,朦胧柔软。
虞绾音撑着额角,翻着书卷,卷翘的睫羽落下阴影,眼底就蒙了一层凉丝丝的雾霭。
衣袖下落露出玉藕般的小臂。
看着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咬一口。
戎肆进去,也不扰她看书,自己站在书架旁,拿下来其中一本。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