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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将人抱上软榻,而是直接进了寝殿将人放在了床榻上,遣了所有宫人出去,放下帷幔,自己也爬了上去,萧宸好整以暇地靠在迎枕上等着他开口。

“哥,我今日去了你在宫外的别院,见到了里面那个罗族人,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他进别院就瞒不住萧宸,萧宸似乎对他这坦白的态度还算满意:

“嗯,还知道说实话,不错,那继续说说吧,那人与你说了何事让我们从来临危不惧的靖边侯将自己浇成了个落汤鸡回来?”

凌夜寒抿了下唇,在抬眼时已经尽量掩去了眼底的恐慌和害怕:

“那个罗族人说,罗族孕子有违天道,是有代价的,罗族人孕育子嗣时用自身血脉为养料供着孩子,孩子的诞生就是父体衰败的开始,短则三年,长则五年,便会耗竭而死。”

纵使他再掩饰,声音的颤抖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萧宸听后也愣了一下,随后自己便被圈入了怀里,耳边传来了凌夜寒的声音: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上辈子你”

若是没有从前的事儿,凌夜寒会怀疑那人别有居心,但是上辈子萧宸确实没能撑过五年,而且他回想萧宸怀孕后的这段时间,确实身子差了许多,人瞧着总是疲乏无力,嗜睡又疲惫,他就更怕了:

“我上辈子查过你的脉案,上面说遇刺的时候你伤了肩膀,旧伤复发,心脉有损,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当时伤的严重吗?后来身子不好是不是真的因为生了孩子?”

关于上辈子的伤病,萧宸从未和他提过。

萧宸轻轻闭眼,拍了拍凌夜寒的肩膀:

“这里,中了一刀,是禁军中出了叛徒,正赶上生麟儿,出血量很大,加上伤口失血过多,此后一年身子都不大好,添了心悸的毛病,一直在用药,却也没什么效果,其后几年朝中接连改革,或许也是太累了,从前的伤病便总是犯,拖了几年,最后”

他没再说下去,凌夜寒就紧紧抱住了他。

“哥,那人的话不可全信却也不能不信,不知为何,他很笃定我身边有罗族人,无论是我去问,还是邢方去问,他都几乎不说什么有用的东西,而是一味的想见那个罗族人,今日和我吐露这些后我问他有没有办法,他只说要见我身边的罗族人。

他做的所有事儿都是为了引你去见他,他知道邢方是谁,很容易可以猜到能指派邢方的人会是什么身份,但是即便这样他都敢用这种方式引你去见他,所以我有些怀疑他很可能知道你便是罗族人,今日他曾说盼着以为未曾见过面的故人安好,所以”

思及昨日萧宸的话,他生母不详,差不到任何的线索,甚至很可能他是罗族人所生,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今天那个罗族人有没有可能与生萧宸的人有关系呢?

萧宸对上了他的目光:

“你是怀疑他或许与朕有什么关系?”

“哥,他的眉眼真的和你有些像。”

凌夜寒今日第一次近距离看那人就发现了他们眉宇间神似,虽然气质相差极大,但是眉眼确实很像,他现在宁愿相信那人是借着这个由子过来与萧宸攀亲戚,而弄出这一系列的谎话。

“想让朕去见他?”

萧宸一语道破了他的想法,凌夜寒收紧了手臂,眼睛片刻也不错地盯着他,眼底的不安难以掩饰:

“我真的怕你再出什么事儿,而且他自己也怀了孩子,我信他即便说的是真的也肯定是有法子避免的,哥,不然你见他一面吧,他一个人当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凌夜寒出去想了许久,最后他还是无法用萧宸的安危冒险,罗族灭族已经有百余年了,留下的书籍极少,这个人是他唯一遇到过的罗族人,他宁愿信其有。

萧宸沉吟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