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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把银子往多里说,他不是收了山匪五千两吗?说一万两,那些通匪的百姓多数也只是为了免遭山匪欺辱,不得不从罢了,就算受了利诱的,山匪又舍得给他们几个铜板?这二位官爷就报两个消息便能得这么多的银子,无论是否通匪,这些人都恨死贪官污吏了。”

宋齐玉点头:

“是啊,这样百姓对我们也能更信任一些,后面的事儿还是要民户信服我们才好办。”

凌夜寒抬头:

“我朝初立,民户对钦差不信任也是因为前朝的钦差作孽太多,此事若想扭转,便要让他们真的瞧见朝廷清除贪官污吏的决心,这两日让人去茶楼酒肆将这俩人被处斩的消息编成书,日日说,那日斩首也不必避着人,愿意来瞧个热闹的尽管来,让禁军多备些茶水给来看热闹的喝。”

宋齐玉

这几日茶楼酒肆,书坊青楼比年节的时候人都要多,凌夜寒就坐在茶楼的顶层听着来往人群的议论声掰着手指数着日子,再有一个半月京城就暖了,春日围猎就在四月,若是他没记错,上辈子萧宸是去了猎场的,他翻过太医院的脉案,虽然上面的药有改动,但是四月之后萧宸便将在议政宫的大朝会改成了在御书房的小朝会,脉案明显多于平常,他一定得在春猎前回京。

宋齐玉的十牌法已经开始着手在做,每日可谓是起早贪晚,不过虽然忙他却乐在其中,这已经比他预想的要快太多了,靖边侯如今在黔中官员眼中简直就是一尊惹不起的杀神,这些个官员恐怕最近去寺庙拜菩萨许的愿望都是让这尊神赶紧走。

萧宸最近精力不济,便会分一部分的折子给赵孟先,待他看完口头于他禀报一下,这日下午萧宸刚睡醒,便听通报赵孟先过来了。

“嗯,看茶,朕一会儿便到。”

萧宸起身更衣,束了发,一身玄色龙纹常服,只是面色难掩憔悴,赵孟先见他来立刻起身行礼:

“臣给陛下请安。”

萧宸没有到御案之后,而是随意坐在了一侧的圈椅中,摆了摆手:

“坐吧。”

赵孟先坐下,看着眼前帝王的神色忍不住关切出声:

“陛下风寒还没好吗?太医的药可有用?”

萧宸抬手撑着额角,虽然刚睡醒,但是那股倦意仍在,他有时都有些不理解,一个还未成形的小崽子怎么这么能折腾人:

“嗯,好好坏坏,且先用着吧,折子看完了?”

“是,这几日朝中闹得最大的还是关于靖边侯剿匪一事,如今整个黔中的官员无不上折子参奏靖边侯。”

萧宸想起方才看到凌夜寒的折子,随手拨弄身边案几上的一株兰花,漫不经心地问道:

“哦?都参他什么?”

“参他有滥用私刑之嫌,参他煽动百姓与官府作对,参他拿着陛下圣旨在黔中肆意妄为,有负皇恩,因着斩了那两个官员未经过府衙核定这种情绪在黔中官场横行。”

萧宸的手指碾过兰花的叶子:

“圣旨是朕给的,怎么用全在他,只要他没做出什么民怨沸腾之事,这等折子孟先不必浪费时间,自驳了就是。”

赵孟先对天子这种说辞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他抿了口茶笑道:

“无怪乎黔中道上的官员都怕靖边侯,陛下对侯爷也太过宠信了。”

萧宸轻抬眼眸:

“朕很宠他吗?朕教他一向严厉。”

赵孟宪微微低头,端起茶盏,一旁的张福也是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出声。

萧宸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的人:

“怎么?朕说了个笑话?”

赵孟先立刻方才茶盏:

“臣不敢,靖边侯在陛下身边长大,陛下严厉之余宠惯一些也是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