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哨,看向今日同样要围猎的凌夜寒笑了:
“侯爷,咱比比?”
凌夜寒一大早就被萧宸赶出了营帐,这会儿脸都是黑的:
“不和手下败将比。”
周凯气的直咬牙。
这边武将欢喜,那边自然有人忧虑,尤其是知道自己前几日狩猎成绩是怎么来的人,不由得有人也看向了凌夜寒,于止是想要出风头,但是昨天要不是凌夜寒跑去和他比剑,这事儿也闹不出来。
凌夜寒连头都未回,语气不善:
“把你们的眼珠子都给本侯管好了,自己几斤几两今天称一称便知。”
说完他直接上马,一马当先冲进了林子,随后呼啸跟着他的正是随行的五位禁军。
后面的人面色有些难看地上马,这里最无所谓的就要数成保保和钱斌斌这二位倒数第一的有力竞争者了,就在钱斌斌要上马的时候,成保保忽然拉住他,小声开口:
“我打赌,今天倒数第一一定不是咱俩。”
钱斌斌瞄了一眼几个身边的人,一本正经地点了头。
张福回到皇帐的时候,萧宸着了一身蜀锦长衫外罩了一层淡紫色绛纱衣正靠在软榻上由着太医把脉,他目光微垂,瞧着有些走神儿,直到徐元里将手移开他这才回神儿看过去,听着徐元里车轱辘话说完后开口:
“是你去找靖边侯让他学的推拿?”
徐元里人一僵,立刻抬眼:
“回陛下,是侯爷来找的下官,他说陛下晚间似乎被腰痛所扰,问臣有没有什么法子,臣这才说推拿会好些,侯爷便让下官教他。”
徐元里多一句话都不问,其实不问也知道,陛下能这么问,自然是侯爷已经给陛下按过了,果然,这事儿只有侯爷能做。
“嗯,下去吧。”
萧宸往常这个时候都会看会儿折子,但是今日却靠在软榻继续出神,半晌神色瞧着又有些懊恼,他昨夜真是睡糊涂了,竟能由着凌夜寒抱着他去
张福端了药茶过来:
“陛下,润润嗓子吧。”
萧宸用了茶,定了定神儿,忽然开口出声:
“张福,朕记得你老家还有兄弟吧?”
骤然被问道的张福躬身:
“回陛下,奴才有两个弟弟,一个比奴才小三岁,一个比奴才小八岁。”
“亲近吗?”
“奴才父亲去的早,母亲靠浆洗衣服养活我们三兄弟,两个弟弟从小都是我带大的,后来家里遭灾,我骗家里被人雇了长工而进了宫,得了银子让家里过了那一难,那年小弟才五岁,过了两年母亲去世,我才和弟弟说了实情,二弟和小弟那时还哭着问我还能不能赎我出宫,说做多少工都要赎我出去,两个傻孩子。”
张福说到这里眼眶微微泛红。
“朕记得你是豫州人,你弟弟如今可还在老家?”
“没有,三年前,二弟和三弟到了京城,开了家羊汤馆,奴才给他们置备了一处宅子,二弟是五年前成亲的,如今有了一儿一女,小弟去年也议亲了,老家也没什么人了,奴才不当值的时候,也有个家回。”
“你很疼那两个孩子吧?”
张福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是啊,小娃娃分外可爱,奴才下了值壮壮就会到府门口接奴才,小丫头也正是招人疼的时候,奴才这次出京她还抹眼泪了,奴才说回去会给她带兔子才哄好。”
萧宸能看出来张福已经很满足眼前的日子,两个弟弟都成家立业,有了可爱的孩子,作为兄长,他是真的因此而开心。
他想起了那日日跟在他身后哥哥哥叫个不停的人,若是凌夜寒娶了亲,与旁人有了孩子,他真的能像张福这么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