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着椅子凑近凌夜寒:
“你和我说实话,昨晚是不是陛下叫你去陈府的?”
凌夜寒侧眸看着这白胖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门上:
“陛下叫我回去睡觉,半夜醒来我自己摸出去的,别乱想。”
成保保捂了一下脑门这才安了点儿心:
“我就随口那么一说,不过寒寒,你真的不能老这么在刀尖上蹦跶了,陛下惯着你是不假,但是现在毕竟不是从前在军中,陛下是天子,是皇上,你得有点儿分寸,别老惹陛下不快。”
一早才惹了萧宸生气的凌夜寒默不作声,今早萧宸好像就没吃多少东西,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中午赵孟先陪他用膳也不知道能不能多吃点儿。
“哎。”
“嗯,听到了。”
菜陆续上来,成保保给两人斟了点儿酒:
“寒寒,我怎么觉得你这次从永州回来人都不对劲儿呢?有什么心事儿啊?”
凌夜寒和他碰了杯,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上辈子在宫中,那个时候也是只有成保保会陪他喝两杯,也只有他会听他唠叨,无数个夜晚对萧宸的思念,他也只有在他面前吐露过一点儿,不过这小子也只当他是没见到最后一面的遗憾,他又和他碰了两次杯,看着眼前这比上辈子年轻了十几岁的小胖子,那种积压了两辈子的情绪忽然就不想憋着了:
“我有一个喜欢的人。”
成保保的眼睛逐渐睁大,随后就兴奋地问:
“什么时候的事儿,准备什么时候提亲?”
“有几年了,我不敢说。”
“为什么不敢说啊?你好歹也是个侯爷,虽说现在被贬了,但是陛下依旧看重你,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官复原职了呢。”
凌夜寒低头:
“和官职没关系,他应该不喜欢我。”
成保保挠头:
“那她知道你喜欢她吗?”
凌夜寒摇头。
“既然不知道,那你怎么就知道她一定不喜欢你呢?”
“他应该把我当亲人,我怕说了这一点儿关系也没了。”
成保保傻眼:
“纯暗恋啊?”
凌夜寒没理他。
他知道萧宸对他与对旁人不同,满朝上下,他知道萧宸对他已经足够回护,足够纵容了,但是那种回护和纵容就像是哥哥对弟弟一样,甚至上一次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儿,最后他抓到了背后的人,也还是原谅了他,但是他想要的完全不是这种哥哥的爱护,也完全不是这种感情,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出的这种龌龊心思,而等他发现已经无法收拾了。
成保保喝了口酒,然后凑近他开始出主意:
“我懂,我懂你这种感觉了,但是我觉得事在人为,现在她或许把你当亲人,不见得以后都把你当亲人啊,你这什么都憋心里哪行?不是有句话吗?烈女怕缠郎,我大周民风开化,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都没试过哪知道人家一定不喜欢你呢?”
凌夜寒从酒杯中抬眼:
“试?”
“对啊,前朝不有个朝辉公主的驸马吗?在宫宴上倾慕朝辉公主,就写诗赞美公主才情,品貌,还买下了公主府隔壁的宅院,在院子里放风筝,这都写到戏文里了。”
“我怎么没听过这个戏?”
“你听过戏吗?”
凌夜寒...
“总之啊,你不能光喜欢什么也不做啊,首先,投其所好,比如她好诗书,你就可以通过府邸送诗书到她府上,比如她好琴音,你就寻来好琴想送。”
“他喜欢下棋呢?”
“那就待哪家府中办清谈会她在的时候,去陪她下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