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雌虫服软哄他。
他嫌弃地将目光移向了一旁做见面预案的布鲁斯。
很好,火蹭地一下就上来了。
接着看。
*
雌虫身前是万里无垠的宇宙。
不知何时,浓重的困意袭来,兰易斯眼皮发沉,竟缓缓睡了过去。
似乎是大号布鲁斯残留精神力的影响。
与困顿的身体不同,意识清醒而活跃,让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是在梦里。
睁开眼前,兰易斯已经悄然握紧了拳头。
这次应该会遇到莱尼亚,不管他是怎么翻车的,一定要先揍他一顿,再狠狠嘲笑他。
——谁叫他带来了奇怪的消息。
这么隐秘的事情不该私下跟布鲁斯说吗?他只是一只还没有步入社会刚进入大学的雄虫啊。
烦。
兰易斯调整好了战斗状态,准备先发制人。
张开眼却愣住了,入眼是一片雪白,天地间苍茫一片,几乎毫无颜色,不辨前路。
随即便是呼啸的寒风裹挟着大片雪花,吹的兰易斯一个寒颤,迫不得已被推着往前走。
——不是,哥你生活环境这么凄惨吗?死外面了?
这次见面不能真是魂吧。
好在梦境不需要太讲道理,很快兰易斯就以一秒十公里的速度被吹到了山顶,整只虫跟从滚筒洗衣机刨出来的一样。
一只很装的雄虫站在那。
他衣摆长而席地,在雪地上拖了很远。
身上白金色的大氅随风扬起,头戴象征王权的冠冕,手持雕刻着日月星辰的权杖,整只虫流光溢彩,仿佛是天地间唯一的颜色,在静静发光。
兰易斯搓了搓快要冻僵的手臂,眼里只有对保暖披风的渴望,心道:打劫!他一定要让他知道谁才是梦境的主人。
装模作样的雄虫似乎察觉到什么,终于转过身,露出一张兰易斯陌生又熟悉的容颜。
与前不久看到的,属于太子阿尔里斯的模样别无二致,是一个举全国之力供养,贵气到极点的青年。
只是气质更加不可捉摸了些。
琥珀色眼睛不见丝毫沧桑,是历经多年知世故而不世故的清澈,带着无尽的包容、温和与尊重。
仿佛在无声的告诉世人,虫皇平等的爱着他的所有子民。
阿尔里斯的声音悦耳悠扬,仿佛唱诗班般自带回音,他眼中浮现起些许感伤与怀念,喟叹道,“好久不见,兰易斯。”
“好久不见……吗?”
他们很熟吗?
准备行凶的兰易斯老实了,他立正站好,礼貌询问道,“……您是来看我二哥的?他出什么事了吗?”
主要是阿尔里斯的气质太温和,眼神太慈祥了。
明明看着比他大不了几岁,对方现在活脱脱像他爷爷。
被动触发了兰易斯为数不多尊老爱幼的美德。
看着不自觉乖巧有礼,说话也跟着夹起来的兰易斯。
阿尔里斯眼眸转了转,颇感稀奇,身上那股“神圣”的感消散了不少,有了活气。
“现在的你确实和我不熟悉,但未来我们的关系会很密切。”
阿尔里斯似乎对梦境里的流程和兰易斯都很熟悉,并不觉得兰易斯的话莫名其妙。
“莱尼亚?他后来确实失踪了。不过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未来的虫皇陛下有些抱歉,解释道,“这次你的任务对象是我,大概是因为我也算是你的表哥。”
琥珀色的眸子调皮的眨了眨。
“噢。”兰易斯被冻的表情僵硬,语气十分冷漠,“你也失恋了?”
不是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