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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摸生气的样子还是挺可爱的。

阿普可能也觉得自己不占理,偏过头咳了咳,想着自己的余额开始画饼。“以后给你买别的。”

布鲁斯本来还怀疑阿普是忽悠他的,但看他少见害羞的模样,觉得自己又行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脸颊凑过去蹭了蹭,“上来睡觉。”

网上说了,勾引雌虫主打的是意会,反正雄虫往床上一躺就完事了。

你要是觉得不保险就横着躺把整张床占了。

包懂的,兄弟!

阿普新买的睡衣实在棘手,合身又辣眼,搞得布鲁斯毫无动手脚的地方,只好草草摆了个姿势,大长腿一曲一直霸占整个床铺,手背半抵着脑袋,扬起下巴勾了勾手。

看着就跟衣服上嚣张柴犬成精了一样,嘚瑟又挑衅。

故意霸占了整个床铺不说,还疯狂摆手表示抗议。

阿普快气笑了,要是他同事,他绝对上去一个锁喉把人拖到地上,问他下次还敢不敢了。

奈何布鲁斯实在貌美,不是……

奈何睡衣实在丑陋,阿普问心有愧,自觉理亏。

恨恨的拿被子把布鲁斯从头到脚整个盖住了,忍气吞声地让出床位,自觉的躺地上了。

地毯挺软也不是不能睡。

他感觉现在雄虫心情挺好的,抓紧补觉。

布鲁斯:???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他扑腾出被子,纠结地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开始场景重现。

脚下有一下没一下的踩着阿普的胸口,轻轻踢他,“真的睡着啦?”

阿普深呼一口气,抓着他的脚踝,暗示般微微用力,“你知不知道我和其他雌虫的区别在哪里?”

布鲁斯心想:你就仗着我喜欢你。

嘴上:“厌雄症?”

“对。”阿普使了个巧劲,直接将床上了布鲁斯拉了下来。

雄虫砸在自己身上后,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毫无保留地勾出一个危险的笑容:

“其他雌虫会尊重雄虫的想法,而我不会。”

阿普忍无可忍,“精力旺盛睡不着?”

“去爬山吧!”

*

凌晨三点,双方互灌两瓶咖啡这才解恨地出发。

月光像破碎的银箔洒在海面上,布鲁斯赤脚踩上沙滩,任由细沙从趾缝划落,涨潮的浪花不时漫过脚踝,海风卷起衬衫下摆,眉梢眼角都沾染咸涩的潮气。

阿普挡在他身前,黑色冲锋衣迎着海风吹的呼呼作响,一手提着布鲁斯的鞋,一边心中后悔,心想走得太急了,得把雄虫的外套带上,用他自己的衣服包鞋当毛巾。

布鲁斯拾起一枚贝壳,透过光仔细看了看,摩挲着上面螺纹。

仿佛想起来什么,随意问道:“这里能看到荧光海吗?”

“要看运气。”阿普踢了开前面凹凸不平的石块。

“啊,那估计是看不到了。”布鲁斯对自己的运气一向很有自觉。

不过他实在是个好满足的人,抱着捡来的贝壳,全是挂的滴沥咣当,光着脚追着螃蟹四处跑,累了就抱膝坐在海边歇一会,不喊不叫,细浪来了也不跑,眉眼舒展而温柔。

阿普便在不远处守着他,很轻地笑了笑,不知想到什么,又缓缓叹了口气。

余光中礁石缝隙间泛起幽蓝的荧光,布鲁斯屏住呼吸,下意识踮起脚往那边走去,海水漫过小腿都不知道。

阿普呼吸一滞,拽住他手腕往回跑,眉眼愠怒,松手时收不住力,和布鲁斯踉跄着跌坐在沙滩上,当了雄虫的人肉垫子。

“疯子。”阿普低声骂道,伸手拂去布鲁斯睫毛上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