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吃不惯这些。”
布鲁斯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小声道,“我只是没吃过。”
纠结地准备研究从哪下口。
阿普看都不看,极其顺手的把面前的盆倒扣在布鲁斯的碗上,移到自己身边保护好,才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他调整了下表情,望着布鲁斯沉痛道,“如您所见,我现在家徒四壁,身无分文,甚至连买菜的余钱都没有……”
他知道,他干的。
“对不起。”布鲁斯默默低头,接过了话茬,“我也是被赶出家门,没有多余的积蓄。”
不怎么说谎的雄虫下意识给自己打补丁,抹了抹眼睛。
“记得跟在我身边的那只可怕的雄虫吗?
其实……
那是我的弟弟兰易斯。
仗着雌父雄父偏爱他,把我的积蓄都抢走了。”
“都怪我太没用了。”
雄虫,没办法。
我这里掏不出来一分钱。
“没关系,这又不是你的错。”阿普揉了揉雄虫的脑袋,发丝很软,跟想象中一样。
“我帮你抢回来。”语气自然,仿佛只是应承了件理所应当的小事。
布鲁斯无意识蹭了蹭头顶温热地掌心地,偷偷眯了眯眼睛,闻言愣愣地看着他。
黑发,蓝眼,断眉。
有点凶巴巴脸上是与记忆中相似地,源于温柔的自信与强大。
要是不是骗子就更好了。
还是第一次有人告诉他,不用自己违心的去争去抢,而是帮他抢回来。
布鲁斯偷偷蜷起手指,面上是不太信任地神色,嗫嚅问道,“怎么抢?不要伤害我的弟弟……”
他这就把兰易斯约出来,请狠狠地伤害他弟弟。
我会给你报销1.2倍医药费的兰易斯!
阿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解道,“雌虫一向不参与雄虫的争执,这是默认的规定与常识。”
布鲁斯:……
连忙偷偷憋气掐自己一把,脸色爆红,“抱歉,听说你有厌雄症,所以……”
他手忙脚乱地道歉,“果然传言不可尽信。”
“这个是可信的。”阿普随手扯了扯领带,无奈道,“厌雄症是一种生理反应,又不是智商问题。”
没必要顶着法律和环境的压力对得罪雄虫,最后倒霉的不还是自己。
布鲁斯:他果然没把我当成雄虫……
雄虫蔫蔫地,“那你的意思是?”
阿普挑眉轻笑,屈指敲了敲桌面,“我可以帮阁下,从您雌父那要回属于你的财产。”
“只是缺少一个合适的身份和契机。”
他确认道,“嗯,曼斯菲尔德阁下已经同意我们的事了吗?”
万万没想到,是冲他雌父来的。
法斯特和曼斯菲尔德就像压在布鲁斯脑袋上的两座大山,一个教他一个倚势挟权,一个教他谨言慎行。
他只想过拥抱,逃离,没想过反抗。
莫名有些激动。
布鲁斯真的有些磕巴了,“什、什么事。”
阿普一只手打开光脑,另一只手安抚地覆上雄虫的左手,“当然是,契约我,作为阁下雌奴的事……”
布鲁斯胡乱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他奇怪地看向阿普,谈到这件事,对方一点也没想象中的不甘,屈辱,愤怒。
阿普这么平静,反倒是让布鲁斯索然无味起来,心中揣揣,仿佛做错了什么事情。
阿普在光脑上操作了什么,示意发呆的雄虫,“看这里。”
布鲁斯跟着声音一抬头,就见摄像头处白光一闪,一道毫不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