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表情严肃地凑到屏幕前,“嗯嗯,这孩子真记仇……咳,念旧啊,随我,随我。”
就是一天天不知道矜持什么劲,死装,这点不好,有点随他雌父了。
不过他雌父矜持地有趣多了,还是布鲁斯性子太沉闷的问题。
法斯特挑剔地想,指尖随意地绕着头发丝,嘴里也不闲着,“怪不得当时那张谅解书签的那么快,平时那小子闲着没事军部sao……打扰军雌,也不见你出来管他。”
布鲁斯小时候挺没脾气无欲无求一只虫,长大后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虫生唯一爱好就是换着找军雌约会,曾严重扰乱了军部纪律被曼斯菲尔德薅了回去。
“不是不管。”曼斯菲尔德一本正经地纠正,“爱好没有高低贵贱,但有违法和合法。”
没有违反法律法纪,造成不良影响,曼斯菲尔德对幼崽采取绝对的放任态度。
说到这,曼斯菲尔德也流露出几分遗憾,心中的不解终于有了询问的机会,低声道,“我记得,不久前布鲁斯还很依赖我,后来便不怎么同我说话了。
……也是我不对,他现在还没原谅我。”
【在布鲁斯拿着又一次低空飞过的成绩单在病房床底爆哭时,曼斯菲尔德推门准备给幼崽换药。
登时和布鲁斯惨烈的成绩和遍布泪痕的脸打了个照面。
拥有自尊心的幼崽当即爬起来,红着眼睛,扭捏地把雌父推了出去,“以、以后我不喊你,你不要来找我……也、也不要和我说话!”带着哭腔惊慌地补完后半句后,小布鲁斯关上了门,换了个角落酝酿情绪接着哭去了。
曼斯菲尔德认真反思了错误,严格遵守约定,奈何一直到幼崽成年,也没等到幼崽的呼唤。
就像书上说的一样,无论是成虫还是幼崽,雄虫都十分想离开雌虫的掌控。】
曼斯菲尔德略带落寞地垂眼,未注意到法斯特刻意躲开了镜头,不自然地掩饰着眼中的心虚。
“作为雌父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咳,你放心,后来我也有好好教导布鲁斯怎么成为一只优秀的雄虫的……吧,嗯。”
曼斯菲尔德眼中划过一丝惊异,明显在翻找记忆,“您教过他?”
“当然,毕竟他是我们的雄子嘛。”法斯特摸了摸鼻子。
【任性法斯特从不需要遮掩自己的情绪。
与进取心强,利益至上,做事一向果敢利落不计后果的法斯特相反。
布鲁斯天生性子绵软,没什么脾气,不愿与人起冲突。
说话畏畏缩缩,做事瞻前顾后,什么都不争不抢,就等着别人送到自己面前,露出一个大大的、甜甜的、感激地笑容,还附带一个细弱小奶音的道谢。
法斯特简直幻视他哥加西亚的缩小、退化、低配版,看到布鲁斯就牙疼,本想着眼不见为净,养到成年赶紧送走。
在法斯特天天释放莫挨老子情绪的情况下,出于生存的需求和幼崽的直觉,小布鲁斯几乎长在了面冷心硬但养崽不差事的曼斯菲尔德身上,天天抱住雌父的大腿当随身挂件,不是要哄就是要抱,撒娇卖乖的。
一岁、两岁、三岁、四岁、五岁……
看着长大的幼崽,忍了几年的法斯特实在忍不住了,趁曼斯菲尔德有事出门的时候,把布鲁斯提溜了过来。
“怕什么?在这个家,你拥有一切雄虫幼崽该有的特权。”
法斯特看着静若鹌鹑的小布鲁斯扬了扬嘴角,冰凉的指尖点了点额头。
“作为雄虫,你生来便可以觊觎一切。
无论想要什么,你都可以说出来,都可以去争,去抢,去骗……”
法斯特握起小布鲁斯的手,俯下身,碰上他的额头,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