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离家出走一只虫都不剩了。
法斯特决定临时给予崽崽一点尊敬。
——万一他认定自己和菲尔德感情不和,真的搞分了怎么办?
“……好吧,我交代,你敲门时我们即将产生激烈的冲突。但和离婚没有关系。”
法斯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捂住了额头,凌晨被幼崽疯狂凿门的憋屈感又涌了上来。
兰易斯注意到法斯特产生了躲避心虚的表现,步步紧逼,“所以当晚确实出现了家暴行为?”
法斯特:……
呵,他拿什么家暴曼斯菲尔德。命吗?
偏偏又不是很想承认打不过曼斯菲尔德这个人竟皆知的事实。
“不是家暴。”
法斯特长叹一口气随手扯了扯胸前的衣襟,随手抚上已经恢复如初地光滑脖颈。
想说有没有可能你再进来看看,就能发现你雄父被啃得惨多了。
法斯特摸索片刻,不出意料地在耳后,头发遮挡下的那小片肌肤摸到了一点尚未消退的齿痕。
他偏过头,招招手示意兰易斯看一眼,喉咙间挤出一声轻笑。
“看到了吗?我和你雌父属于互殴,是正常的感情交流。”
兰易斯凑过去看了看,发现齿痕处呈紫红状,看来雌父下口确实挺狠的,只好不太情愿地哦了一声,
——众所周知,只要雌虫用力一点,雄虫就可以直接进icu治疗仓抢救了。
这种情况确实可以算雄父正当防卫。
即不是酒吧打断腿,也不是凌晨家暴的原因。
“可我回家时明明听到,你说一定要离婚,今晚还要去找十个八个雌侍回来。”
兰易斯眼神犀利,背后控制不好的小触手也直挺挺地竖了起来,气势汹汹地给主人助威,中间发生了什么事,通通交代!
“咳咳咳。”
闻言法斯特剧烈咳嗽起来,耳根处都因羞耻染上了一层薄红。
不知为何和曼斯菲尔德在一起时总容易失去理智,有些话法斯特出口后自己都不记得,听到兰易斯复述出来,竟然有些难为情。
“就、就是想气气你雌父。”法斯特底气不足道。
兰易斯眼神死,“所以离婚也是你先提出来的?”
法斯特不太情愿地点了下头,半晌才从鼻腔里冒出个嗯来。
兰易斯:……
你跟雌父提完离婚,雌父答应了。
然后你拽着儿砸说不想离?你找雌父去啊!
“不想做的事,就不要说出来。”兰易斯略奇怪地望向法斯特,“这是您教我的。”
因为作为一直高阶雄虫,无论多离谱的话,都有虫会抢着帮你实现。
“我知道。”
“我只是没想到——”他会答应。
话说一半,法斯特反而有些怔然。
他怎么会没想到呢?
他明明知道,曼斯菲尔德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话语。
*
生气的理由其实很简单,简单到法斯特不想承认,曼斯菲尔德想不明白。
介于某只幼崽的半夜捣乱,忙碌了一天的法斯特第二天起晚了些。
卧室被窗帘牢牢遮挡,入目间一片昏暗,探手摸了摸,左边的床位早已空空荡荡变得冰凉。
法斯特无端有些闷气,拖拖拉拉地起身半靠在床头,大脑放空了一会,一伸手就在右手边的床头柜上拿到了仍是温热的水,边上还一瓶雄虫专用的高级修复剂,但是没有准备好的早饭。
按曼斯菲尔德七点起床的习惯来看,现在至少已经过了九点了,早餐变凉被他拿下了下去。
法斯特随手拢了拢睡衣,动作间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