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成了他们这段松动的婚姻的唯一背叛者。

方逢至浑身僵硬,觉得鼻尖很酸。他开始唾弃,唾弃造物主给他们制造了像野兽一样的发情期,唾弃造物主要把世界割离成三个性别,他更唾弃自己的背叛,唾弃自己的爱。

像陷入了死循环,唾弃完自己又想到自己不如意的生活,说他自怨自艾也好,说他软弱无能他也承认。同事们聚会喝多了总拿他开玩笑,说他胆子小放不开,又说起他结婚的事,丈夫这么久都不标记他,催着他离婚。方逢至每次都打哈哈敷衍过去。

他觉得累,别人能说出这种话是因为他们没有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