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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诗因话锋一转,继续道:“伊洛恩——虽然是雄虫,但他的表现很奇怪,所以还需要留待观察。”

洛卡斯激动道:“明白!”

诗因又轻描淡写地补充道:“他很奇怪,所以你不可以随便靠近他,知道了吗。”

洛卡斯:“……啊?”

诗因移来眸子,冷冰冰地凝视着他:“像这种奇怪的雄虫,只能由我来对付,闲杂虫等别来沾边,记住了没有?”

洛卡斯脊背一寒,立即点头如捣蒜:“好的,好的少将,我记住了。”

这时手术室的灯由红转黄,显示里面的伤员脱离了生命危险。

一名医生满头大汗地推门出来,和同事交接换班。他把病历本递给接手的同事,一边用袖子擦汗,一边忍不住破口大骂:“这位雄虫是怎么离开治疗舱的?哪个医院这么不负责任,把他丢出来不管不顾?!”

身旁的同事尚不知内情,安抚道:“可能是被异兽逼得没办法了,情况紧急,不得不被带出来求援。”

这名军医却格外暴躁:“我做了那么多年医生,我能看不出来情况吗?脖子上的伤口总不能是异兽咬的吧?!这位雄虫的雌君呢?雌侍呢?谁送他来的?”

诗因站起身:“是我。”

军医打量了一下诗因,见到他那身千疮百孔的衣服,怒气微微一缓,但语气仍然非常不善:“你是他的雌君?就你一个?”

“就我一个。”

军医余怒未消:“那也不是借口。你到底会不会照顾雄虫?结婚之前一点都没学过吗?他的脖子是你咬的吧?你不知道他的病史吗?就这么胡来?!”

诗因挨了骂,难得没有生气,静了一会,才低声说:“我确实不知道。”

雄虫的体质本来就是脆皮鸡,弱到那种程度,在从小身强体健耐折腾的雌虫看来,就像大象眼里的蚂蚁一样,根本看不出个体区别。

而且伊洛恩还背着他跑过一段不短的路,这显示他很健康,甚至比一般雄虫都有力气。

即便知道他受了伤,而且后来还病了,诗因也只以为那是异兽导致的,不会想到还有隐情。

军医骂骂咧咧:“他之前进过治疗舱,这你也不知道吗?身上这么明显的修补痕迹!在进治疗舱之前,这只雄虫就已经失血休克,全身粉碎性骨折!被治好了也只是表面功夫,他的身体机能根本没有完全恢复,而且还营养不良,我都不知道这么折腾之后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他就不应该离开治疗舱……”

诗因喃喃:“休克,骨折,营养不良?”

军医道:“你就算对他的病史一无所知,也能多少感觉到点什么吧?他的骨骼非常脆弱,造血能力也很差,而且身上的旧伤都还没愈合呢,现在能有呼吸,都要感谢之前进治疗舱的时候用的是最高级的营养液,像吹气球一样把他给填起来了!按说他这个身体状况,应该会经常感觉浑身无力,关节疼痛,头晕,嗜睡……他这么难受,从来没和你说过吗?”

诗因的眼眸睁大,被问得哑口无言。

伊洛恩……一直这么难受吗?

这家伙明明如此煎熬,却还背起他奔跑,给予他抚摸,纵容他亲吻,提议他饮血……并且什么也不说!

诗因几乎感到头晕目眩。这大笨蛋,他到底藏了多少事情,他简直在毫无顾忌地透支他的身体,难道一点都不把自己的生命放在心上吗?

军医看诗因这幅大受震撼的样子,不由得白了他一眼:“看来你俩的关系是真的塑料啊,当初怎么结的婚?”

——怎么结的婚?

被摁头结的婚。

诗因当年的所作所为得罪了中央星所有有头有脸的雄虫,高位者憎恶,低位者恐惧,偏偏衰亡期又逼近,多少权贵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