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心思赶紧回到鄯州。”
李氏也道:“有人护送我也就放心多了,此去山高水长,弟妹一定要保重好身体啊……”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方菱也被她弄得红了眼眶,“好,等我们到了就写信过来。”
陈青岩也拉着陈青淮嘱咐,“路上注意安全,到了鄯州如果看见老师别忘了帮我带个好。”
“放心吧,肯定会带到的,还有咱们俩的乡试成绩也一并说给他老人家。”
陈青岩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年京都见。”
“京都见!”
大伙送着二人上了马车一直走到胡同拐角看不见了才回来,李氏泪眼婆娑,她这个人心最软见不得别离,拉着陈容的手道:“幸好你们过来了,不然弟妹这么突然一走,我都不知道跟谁说话去。”
陈容打趣道:“得了,原来我是四弟妹的替代。”
李氏破涕为笑,指着她道:“你就拿嫂子逗闷子吧。”
看着她情绪缓和过来,大家才放了心,随着年龄增长李氏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就怕方菱和青淮一走,她再上火生病。
回到家陈容又拉着她参谋林穗的婚事,“曹坤说青芸成亲那日见了武平侯一面,看着年纪不算大,长相也挺端正了,就是眼睛上有块胎记,也不知道他怎么相中我们穗儿的。”
李氏安抚道:“别忧心,兴许这就老天爷牵的红线。”
李氏给她讲起第一次在清风观跟李穆见面发生的事,后面又讲到李穆家的女儿姻缘巧合爬上自家拉冰的马车,一路来到冰铺与林穗结识,听得陈容直抚掌咋舌。
“这么一听确实是有缘分,不然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可能会认识呢。”
“所以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年纪大了操心也没用,到头来还是得看他们自己乐意。”
“就是这么个理!”
姑嫂俩叙了半晌话,李氏有些困倦了,陈容便起身去了后院,这几日她都跟儿子住在一起。
自打青芸出嫁后西跨院就只剩林穗一个人,住着十分宽敞。
陈容进屋时正好林秋也在,兄弟俩正在说体己话。
“娘,你来啦。”
“你俩做什么呢?”
林秋小声道:“给穗儿看孕痣呢。”林穗的孕痣长在耳根处,之前十分鲜艳,打眼一瞧就能看见。
自打经历过那些事后,孕痣就变得十分暗淡,由原来的鲜红变成了棕褐色,若不仔细瞧都不能发现。
许是这一年身体养的好了一些,孕痣稍微有了点改变,但颜色照比正常的哥儿还是差很多。
林穗捂着孕痣道:“哥,别看了……”
林秋拍了他一巴掌,“你傻啊,嫁到侯府若是没有一儿半女傍身,以后侯爷再娶了新人,哪还有你的位置。”
林穗低着头道:“那也只能怪我没有福气。”
陈容也不认同道:“之前在县城找不到好郎中把你耽搁了,如今到了府城好好找个郎中瞧瞧,兴许能养好呢。”
“刚来的时候嫂子带我去过医馆,坐堂郎中给我诊过脉,说我伤了元气怕是没办法恢复了。”
陈容叹了口气,对于这个二儿子她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低嫁怕他受罪,高嫁又怕他以后过的不顺心,不嫁人自己也没能力一直养着他,况且一个人终究不是事。
“算了,等跟那个武平侯见了面再说吧。”
*
隔天,武平侯的拜帖就送了过来,邀请林穗的家人和陈家人一起在鸿运楼吃顿饭。
接到邀请陈容把压箱底的衣裳都拿出来穿上,生怕被人看低了。
坐车来到鸿运楼,因为之前刘夫人请他们在这吃过一次饭,所以大家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