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被撕破,脸颊肿得老高,抱着两个孩子正坐在院中哭泣。
石墩子吓了一跳,连忙道:“这咋回事?!”
旁一个长相凶悍的妇人啐了一口道:“这个不要脸的寡妇,竟然敢勾搭俺家汉子,看我不抽烂她的脸皮!”
“俺没有!是你家汉子要欺负俺闺女,俺才跟他撕扯起来的!”
站在旁边的郑有田怒骂,“放屁,俺是那样的人吗?明明是你想要勾引我,我不同意便跟我撕扯起来。”
旁人议论纷纷,小妮吓得直会哭,大妮胆子稍大一些,磕磕巴巴的把事情经过讲出来。
“明明是他要欺负俺小妹,拿糖把小妮骗出去,抱到柴火堆后面,还要脱俺妹子的裤子……俺吓得喊来娘,便跟他打起来了。”
围观的人一听纷纷看向庄头,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郑有田恼羞成怒,拾起地上的大棒就要朝娘仨打去,“我让你们胡说八道!”
石墩子连忙挡在身前,“不许打她!”
“滚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墩子使足了劲儿,愤怒朝郑有田撞去,直接把人撞了个四脚朝天。
旁边郑庄头的亲戚们见状还了得,纷纷朝墩子伸了拳头,十多个人把他围住打了半天,直到旁边有人喊着,“再打就出人命了!”这群人才散去,此时墩子已经满脸是血不省人事了。
张翠红吓得不停尖叫,“谁快去叫郎中啊,快来人帮帮忙啊!”
*
王瑛还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正念叨着墩子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大门就被敲响了。
陈伯打开门,见几个陌生人抬着浑身是血的石墩子进了院子,惊呼一声,“天爷,这是怎么了?”
屋里的人闻声赶忙跑了出来,大伙也被吓得不轻。
陈伯上前叫了几声见墩子没有反应,把手放在他鼻前,还有微弱的气息。“没死!”
陈青岩道:“快去叫郎中过来!”
陈伯立马跑去叫村里的郎中,负责抬人的有个小子是张家亲戚,将刚才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岂有此理!”王瑛听完快气炸了,欺负人欺负到他头上来了,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们这么明目张胆的打墩子,是压根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青岩,你快去把陈喜叔叫来!”
“你别动气,我这就去。”
不多时陈喜和儿子陈大顺来了,路上听说了这件事也都气的够呛,干脆让儿子叫上村里的老少爷们都出来,一起去郑庄子讨个公道!
陈伯也将郎中请了过来,扎了两针人醒了,但是鼻粱被打折了,额头也砸了个鸡蛋大的包。
墩子挣扎的起来还要去找张翠红,被王瑛连忙劝下,“你在家好好养着,这事不能算完!”
不顾陈青岩的阻拦,坐上骡车同村里的人一同去了郑家庄。
另一边郑有田没把这件事当回事,他这些年在村子里横行霸道惯了,以为打完就白打了,毕竟那人看着也不像什么厉害的人物。
没想到刚回家不一会儿,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郑家娘子疑惑的问:“谁啊?”
陈喜道:“开门,找郑庄头有点事!”
大门一开,瞬间冲进来二三十个汉子,骂骂咧咧的道:“郑有田在哪,给我出来!”
“你,你们要干啥?”
陈喜冲进屋里把准备躲藏郑有田一把拽了出来。
王瑛下了车走上前道:“就是你欺负我家仆从?”
郑有田一脸不解道:“您是哪位?俺不知道您说的啥……”
陈喜踹了他一脚道:“这位我们陈家庄的东家,你打的人是我们东家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