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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我让小李子给书房送了两床被子,可用上了?”

“用上了,”四阿哥道,“你不必担心,这些事苏培盛都会安排的。”

“早上不是还打发人说今儿不来么?怎么冒着大雨来了?”

以免吵醒弘晖,两人都刻意放低了声调,四阿哥看向弘晖,“今夜疾风骤雨,我就知道这小子会哭闹。这不,特意赶来帮你安抚,不过来晚了,没帮上忙。”

扶摇笑,“四爷有心了,没安慰上晖儿,那你安慰安慰我吧。”

一边说一边握着他的手放到肚皮上,无奈道:“大的那个倒是哄好了,小的这个又闹呢。”

“请太医。”

“噗。”扶摇压住笑,小声,“倒也不必。大概是今夜大雨,把里头的小家伙也吓着了。”

没到请太医的地步,又不能拿这未出生的小家伙怎样,这可难住四阿哥。沉吟片刻,他问:“你要我怎样?”

“安慰我,这不是你该想的事吗?怀你的孩子,我多么辛苦啊。”

四阿哥又想了想,凑近扶摇耳边,“这个月发了八十两俸禄,皇阿玛又赏了一对玉如意,都进你的账上,随你支配。”

“真的啊?”扶摇又惊又喜。

四阿哥点头,语调微扬,“嗯。”

“四爷的此番安慰很到位,妾身一点儿都不疼了!”

才怪。

肚子还是不太舒服,不过有了四爷这句话她完全可以忍受。

她的小金库已经越来越肥喽。

三日后,耿德金与一人在广和茶楼后巷秘密会面。

耿德金满腹怀疑,在皇帝严厉打击结党的当下,向来谨慎的四爷怎么会想见他?不料,前来与他见面的并不是四爷,是一个商人,周满。

周满非寻常商人,其身家雄厚,乃京城数一数二的富豪。

耿德金喜欢收集金器玉石,一大半俸禄都花费在这上头,还向人借了不少外债,周满便是他的债主之一。

债主拿着借据来讨债了,若不还钱,便要将更耿德金状告到圣上面前。从前耿德金毫不惧怕,他是官,周满是民,他随便一句话就能让周氏的钱庄惹上麻烦,而今很显然,周家攀附上了贝勒爷。

耿德金从周家收回了拖欠五年的借据并得到一箱沉甸甸的黄金。

次日,耿德金告发索额图私结东宫,将心腹安插到太子的詹事府、侍卫处等要害衙门,还呈上证物,指证索额图利用职权之便,大肆收受贿赂、侵占民田,罪证确凿,康熙震怒,当即下旨将索额图及其安插于东宫的党羽悉数缉拿下狱,严加审讯。

当然,四阿哥和周家也是有交易的。索额图一倒,被索党霸占多年的盐引、漕运乃至关市之利必将倾泻而出,到时,周家何愁不能分一杯羹?

这个年关,皇城下起鹅毛大雪,东宫沉闷索然,太子在乾清宫的宫门前跪了一夜,然而圣旨已下,他的叔外公无论如何都救不回来了。

下圣旨的这天,张廷玉提了壶果酒去百家院,小孩们只当为庆祝廷玉哥哥升官,七嘴八舌问起四哥哥为什么不来。张廷玉解释道:“他啊,现如今是大忙人。”

张廷玉隐隐有一种感觉,随着索额图失势,朝廷将掀起一场夺储风波,各方角逐之下,四阿哥不会再是曾经那个闲散皇子了。

康熙四十二年五月,索党迎来最终判决,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九月,皇上赐酒,索额图被鸩亡狱中。

外头风云变幻,扶摇院中却是一派岁月静好。扶摇的第二个孩子也出生两个多月了。

“阿哥爷,轻声些,千万别将小格格吵醒啦。”

红燕奉福晋之命,带弘晖进屋去瞧小格格,扶摇坐在外面摇椅上晒太阳。

连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