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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不欲要。”四阿哥冷淡乜他。

张廷玉更没头绪了,抗旨“那您……”

“我已获悉,伊元弼在漠北时就和东宫有过书信来往,此番与皇室结亲,只怕我并非他属意之人。”

张廷玉总算听明白了,“四爷的意思是,欲成他两家之好?可眼下东宫和大皇子正是制衡之势,如您所说,这伊元弼刚立了功,陛下应该不会把他女儿给他们任何一方。”

换句话说,若陛下想要将伊氏女赐给太子,不早就赐了?还轮得到你?

“此正是我找你之故,”胤禛道,“伊元弼有个儿子好赌,这次随伊元弼来京已输了不少钱,你在赌坊不是也认得几个人吗?你把他儿子困在赌坊,伊元弼在京中没人,想救他儿子就不得不求助东宫。”

顿了顿,接道:“东宫四面都是耳目,不需我出面,自会有人把东宫和伊家的事捅到圣上那去。”

“四爷好计谋。”张廷玉暗道,幸好自己不与这人对立,否则真是说翻脸就翻脸,“可草民如何才能将伊公子困在赌坊?”

“要我说明白?”胤禛皱眉,不耐,“做个局,让他儿子欠你个七八百两。”

“……”张廷玉瞠目咋舌,胤禛看着他表情,冷笑,“衡臣,你身边有哪些人我一清二楚,我也知道你能办到,这么多年,你走遍京城大街小巷,岂能一无所获?”

张廷玉不与他父兄一般在朝为官,偏偏喜欢走街串巷,与素不相识之人结交。

四阿哥为其一,茶楼、酒馆、赌坊、牙行亦有他相交之人。

张廷玉面上微讪,笑道:“四阿哥,真不愧是您,和您打交道家底儿都被翻个底儿朝天。”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好处。”

“行,那先说好,事成之后二百两雪花银。得给我赌坊的兄弟挣个辛苦钱,百家院也该修整修整。”张廷玉说着抬手。

四阿哥伸手,与他合手一拍,“啪。”击掌立约。

正事说罢,张廷玉轻叹,“四阿哥,此番您来百家院,不会是特地来给我找活的吧?”

“不是。”

“真的不是?”

四阿哥的目光正落在远处一袭水绿氅衣的身影上,闻言眉心一凝,看向张廷玉,“说了不是,我本想去信到你府上,只是恰好在此偶遇,省得我落笔了。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刨根问底。”

“呃……一个两个?”张廷玉也向那边望了一眼,想起适才在池塘看见的一幕,心中微明。

他不禁摇头失笑:“刨根问底,皆因四爷常不把话说明白,不知四爷的心意,猜又猜不准,生怕产生误解,这才问到底嘛。”

四爷冷笑,“你倒是想得明白。”

张廷玉耸耸肩,算了,说了又被怼,还是闭嘴吧。

其实刚才他本来想等那两人亲完抱完就过去,哪知等半天这二人啃着对方也不撒手,他不能坏四阿哥好事,只好又绕回前门,先进院去。

意想不到,向来凛若冰霜的四阿哥竟然也有那样一面。

此时再看四福晋,张廷玉眼底不禁起了几分敬意。

四福晋,真是个伟大的人。

第74章 第74章吃过午饭,陪那……

吃过午饭,陪那位名叫小蕙的小姑娘过了一个简单生辰,扶摇和四阿哥与元氏夫妇以及张廷玉告辞,赶在晚饭前回城。

四阿哥上车就捧起书看,扶摇则一路扒着车窗,掀开条细缝往外望。直到马车在阿哥府角门前停下,四阿哥才放下书,拉过扶摇的手一起下车。

但还没进正院,牵着的手就松开了,四阿哥在院门前止步,“你和你额娘应有许多话要诉,我晚会再来。”

他话刚落,爱新觉罗氏和漪兰,以及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