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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

“好!”三阿哥笑得爽朗,“干了!”

扶摇气闷,瞥见董鄂氏,忍不住瞪了董鄂氏一眼,董鄂氏正对自己的夫君十分满意,撞见扶摇瞪她,霎时神情愣怔,回扶摇一个“你竟然瞪我!”的眼神。

扶摇低头,叉起一块鸳鸯脍放进嘴里,接着抬头——

哼,我就瞪!

回程的马车赶在落锁前出了宫门。

扶摇两颊憋得通红,气喘不已。

“不是说没事?”她小声,对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很是生气,“再信你我——”男人又堵了上来,把扶摇未骂完的话和她的气息一并吞入口中。

一出宫门,这人就把扶

摇抱到自己腿上,按着她亲。

扶摇被禁锢在他的气息和阴影之下,推也推不动,只能无力地抓住他胸前两颗扣子。

亲了小会儿,忽然,扶摇听见从他喉咙里泄出一声笑。

四阿哥抬脸,望着扶摇的眼神澄明湛然,他手指缓缓抚过扶摇唇瓣,低声:“真没事。”

“我何曾言而无信?”

扶摇张口,说不出话,“四爷你……!”

“酒是好东西,如甘泉又如烈火,三杯落腹便觉尘襟尽扫。”四阿哥握住扶摇抵在胸前的手指,嗓音喑哑,“不过,也勾得人欲念丛生,贪而忘止……”

“四爷,原来你没醉?”浓烈酒香弥漫车内,扶摇本没饮几口,却因适才与他唇舌勾缠,口里被渡了些酒液。

脑里此刻有些晕昏昏,低头又见自己仍坐在他腿上,而他丝毫没有放自己下来的意思,不由得又羞又恼,“好啊,又耍我,快快松手,放妾身下去。”

四阿哥勾住她下巴,唇瓣扫过她脸颊,“那册子上最后两页……”

听他说册子,扶摇登时一惊,瞪大了眼,“什……你想在这里……”脱口低声惊呼,“不成!”

“哈哈哈!”四阿哥放肆大笑起来,全不顾车外有个车夫,还有个苏培盛。扶摇从没见过他这样恣意表露情绪的一面,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然而下一刻,四阿哥收敛笑,叹了口气。

“不逗你了。”他靠回车壁,松开手,“陛下命我随太子巡视河堤,明儿一早就得动身,等会我去书房睡,饶你一晚。”

扶摇仍坐他腿上,四阿哥虽松手她却没下来。

这会她心里身上倒像是起了把火,那引火之人怎能说撂开手就撂开手?她的本意不是不要,只是……只是莫要在车里……

“哦……”扶摇一面勾上他脖子,一面又奇道,“太子才刚大婚,明日便得早早出工,真是一刻也不得闲。”

“是啊。”四阿哥叹了声,接着眉梢一挑,“还不下来?”

扶摇低头,点着他扣子,“既是明日之事,那明日再过去也来得及……”

四阿哥眉间一凝,被撩得又起了反应,热血上头翻个身把扶摇压在座椅上。

“嗯……”

“还是得去书房……跟你待上整晚……明早……哈……”

怕误事,从马车下来后四阿哥直接就去了书房,扶摇整理整理衣裳,回屋后赶紧让人烧水给她洗澡。

搬出宫后洗澡方便得多,能摘点自己种的玫瑰花瓣洒入浴桶,从净室出来扶摇很快睡着了。

此番巡视河堤原是太子自荐,因有官员陈奏,说刚加固的永定河堤虽成功挡住春汛,但接连有河工亲眼见那新堤段出现三处渗水,与旧堤形成鲜明对比,一石激起千层浪,目击者众,压也压不下来。

四阿哥初任户部行走,康熙有意叫他历练,便命他随太子一块巡察。

不知是否天公一怒,当夜,京城下了一场暴雨。雨水将三十里堤坝冲出蜿蜒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