谟的眼睛慢慢眯成了月牙,害羞似的把头往单准的颈窝里一埋,比山竹还要卖力地拱起来。

“我愿意我愿意,你真的会喜欢我吗?”

“我会……努力。”

“全世界最喜欢?”

“除了我爸妈,嗯,应该是全世界最喜欢。”

“那你会和我做爱吗?”

“……”

单准的脸又胀红起来,松开埃拉斯谟的手挣扎着想从草地上爬起来,埃拉斯谟大笑着一把抱住他,在草地上滚了一圈,让他压在了自己身上。

“不要害怕,我会等你的。”埃拉斯谟抱着单准,一边说一边亲单准的下巴,单准被他亲得缩起肩膀。

在亲吻和推拒的游戏里滚得满身是草屑和花瓣,终于并排平躺下来,两人牵着手,一起看霞光渐暗。单准闭起眼睛,感受着遥远的海风吹拂过来,他感觉到埃拉斯谟的手指在摆弄他额前的头发。

“小准,你的头发长长了好多,以前摸起来扎扎的,现在软软的。”

“嗯……到这儿就没剪过。”单准觉得舒服,往埃拉斯谟那边侧过头。

“你瘦了好多,好像我一只手就能握住你的腰。”

单准睁开眼,皱起眉不满道:“扯淡,你一只手能握?你是熊掌啊。”

埃拉斯谟笑嘻嘻的:“好喜欢你。”

单准还是会被这种直白搞得害羞,不自在地动了动腿,义肢碰到了埃拉斯谟,埃拉斯谟低头看向他的腿,而后让单准有些意外地,他伸出手,问单准:“可以吗?”

得到单准有些犹疑的点头后,埃拉斯谟轻触义肢的金属腿骨,那里没有神经感应,但单准却敏感地颤了一下。埃拉斯谟收回了手,垂着眼帘。

“我还没问过你,疼吗?”

“已经不疼了。”单准没有说他每天晚上都会感受到幻痛。

“我知道你有多疼。”埃拉斯谟自嘲地笑了一下,“毕竟当时我也在场。”

单准不知道说什么,他当然记得埃拉斯谟在场边没有任何感情地看着自己的样子,可能永远都会记得,但埃拉斯谟最后抵住奎利的匕首微微颤抖,奇怪的是,他隔着很远都看到了。那就说明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你被关了禁闭,除此之外呢?”

“没有别的了,都解决了。”

“奎利……那个恶心的老头,他还会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