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圣子?”
被称作圣子的男孩仔细观察,浓妆下的他其实很年轻恶狠狠地盯着埃拉斯谟,而后冷笑。
“如果奥马利克统领愿意承接我的圣誓,我就会从地底出来,住进波旁家,那往后你这个淘气的波旁家的小儿子,要关多久的禁闭,就由我说了算了。趁还有机会,你难道不该讨好我吗?”
埃拉斯谟捏起拳头,厌恶地看着他。
“父亲才不会要你这种脏东西。”
“谁知道呢?毕竟他明知道我曾经是你的人,也要我了啊,你嫌脏,他看起来并不嫌脏。”
一股无法遏制的恶心涌上喉咙,埃拉斯谟几步上前,一把捏住了对方的脖子。
“别再炫耀你伺候了多少人,你就是块抹布,用的人越多,就越离扔掉不远了,你还不懂吗?”
“咳咳,不懂的……是你,”对方的脸色胀红起来,却不反抗,用充血的眼睛斜睨着埃拉斯谟,“要被扔掉的,明明是你。”
说完这话,他深湖绿眼影下的眼白上翻起来,四肢也控制不住地踢打埃拉斯谟,他快窒息了,埃拉斯谟猛地松手,他摔倒在地上,抠着脖子剧烈咳嗽。
“你错了,我不会被扔掉。”
头顶上方传来意料之外的,甚至带着一丝温柔的声音,男孩感到惊异,抬起头,才发现那丝温柔不是给自己的,埃拉斯谟淡淡笑着,似乎想着什么人,自信地说。
“有人已经接住我了。”
埃拉斯谟走了,他还独自坐在大厅冰凉的地板上,这座岛四季如夏,地板为什么还那么冷,是不是在阴冷的地底待太久了,无论阳光多烈,也热不起来。
有人接住你了吗?曾经……也有人接住过我啊。
***
单准狼吞虎咽地塞完早餐,腮边还鼓着,就用催促的目光盯着万舒,万舒照旧吃得慢条斯理,伸手去拿牛奶,手一抖,全泼在了单准的身上,单准连忙站起来抖,但衣服裤子都遭了殃。
“啊,对不起单准同学。”
单准忙着低头抖衣服,并没有看到万舒毫无歉意的脸。
“我去换下衣服。”单准走到衣橱边停下来,顿了顿,打开抽屉拿了衣服到卫生间里去换。
在卫生间了,单准刚刚脱掉卫衣,就听见外面传来衣橱被打开的声音。
“卧槽!”
他都来不及把衣服套上,慌乱地夺门而出,看到万舒站在敞开的衣橱门前,面无表情地望着里面,单准满脑子都是完了,该怎么解释,要不把这四眼仔打昏先……
“单准同学……”
万舒抬起头,看向单准,单准的衣服乱七八糟地套在身上,只有一只胳膊吊在袖子里,呆头鹅一样,万舒的视线下移,停在单准的义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