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恍惚:“截肢?”

他的脑海中闪过单准被奇美拉咬住腿的样子,单准的惨叫仿佛就在耳边,所以还是慢了?他抵住奎利的刀还是慢了?

“对,不过除此之外,他的其他伤势不严重,学校为他提供了最好的医疗,还为他配了个学生顾问。”说到这里,阿骨笑了笑,又正色道,“你放心,学校会保障他的安全的,单准和其他平民学生不同,他很有价值。”

“什么价值?”埃拉斯谟勉强清醒了几分。

“你发现了的价值,和你没有发现的价值。”阿骨笑着说,他的有一双灰眼睛,不是显得冰冷,就是显得讥诮,“对了,历山正在为单准准备义肢,也得到了校长的批准,你结束禁闭后就会看到你的朋友有了新装备。”

埃拉斯谟咬住牙,他下意识地转身就向外走,阿骨立刻闪身挡在他身前。

“你现在该去禁闭室。”

“我不能……”埃拉斯谟握紧拳头,“我不能让别人在他身上装东西。”

“单准同意了。”

埃拉斯谟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阿骨。

“单准接受了义肢,那是他自己的意志。”

“他不会接受历山,他……怎么可能?”

埃拉斯谟能想象到历山有多满足,单准的一部分身体永远变成了他的领地,那根本不是义肢,是烙印!单准也一定明白,可是为什么?他那么骄傲,他怎么可能低头接受历山的施舍和侵犯?

埃拉斯谟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在单准身边的应该是自己,抚摸他的伤口,给他吻,让他在怀中痛哭的应该是自己,给他烙印的应该是自己。

“也许他认为那个假肢很实用?”阿骨毫不在意,“不过这不是你该关心的,埃拉斯谟·波旁,你现在该去禁闭室。”

阿骨的身后,十几个安保从暗处走了出来,埃拉斯谟瞪着眼前的一切,他的面部肌肉有一丝抽搐。

冲出去,先从左边不怎么利落的那个开始,只要抢到一把枪,就能把这些人都放倒,然后找到单准,也许他会跟单准说话,也许不,他应该肏他,他早就应该这么做,他有一万种方法让单准高潮,让他叫出来,尿出来,然后哭着说他不会让别人在他身上打下烙印。

埃拉斯谟的蓝眼睛被充血的血丝染红,阿骨收起不咸不淡的表情,严肃起来,手来到腰间,那里缠着一条鞭子。

“埃拉斯谟,别忘了,你的父亲就在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