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没理解我的意思，就算能买到，我有钱给你买？”

“明天就有了。”

单准被噎住了，怀疑地打量段悠，而后喃喃：“你真那么牛？”

段悠给他一个懒得搭理的侧脸。

单准讪讪地转身出去了，要带上门的时候，身后传来段悠的声音：“我还没吃饭。”

“啊？”单准没反应过来。

段悠放下诗集，看着单准，非常自然的口吻：“今天还是炒面吗？”

最后熬了大夜的单准撑着一口气给段悠做了饭，把饭端到段悠的房间就撑不住了，在地上一趟就起不来了，有点眯过去，迷迷糊糊地听到段悠在咀嚼，杯碟被轻磕出声，使得房间里更加安静，然后又听到了段悠在卫生间里刷牙漱口的声音，他心想这鬼真的有够龟毛的，他提起一点兴趣，凝神想要去听段悠有没有用抽水马桶，等啊等，等得又快要睡过去，也没等到，觉得自己真的有够无聊的，而后他无意识地抱住胳膊搓了搓，觉得有点冷，努力想要醒过来回自己房间，但太困了，最后一张毯子盖到了身上，他彻底陷入了温暖的梦乡。

***

早上单准醒来发现自己在段悠的房间里，也没太尴尬，大约是因为对方是鬼，他还真有点不把对方当个人，他从地毯上撑起身体，毯子滑落，而后看到了坐在窗边微微半透明的段悠，还在读那本诗集。清晨的阳光照在穿着校服的黑发少年身上，那些阳光透过了他，他无意识地轻声读出：

“你说：我在。”

段悠的眉头轻轻蹙起，脸上显露出一种被猝不及防刺伤的表情。

“并不一定意味着你活着。”

念出下一句后，他的眉间舒展，恢复平静，把书本放到了膝盖上，就这么一直呆呆看着。

单准缓缓眨动眼睛，他听不懂那句诗，只是被段悠感染，一种说不清的，好像被世界抛弃的感觉。

大约是单准盯太久，段悠看了过来，见他一脸呆相，眯起眼睛：“我很好奇。”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