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数着筹码转身就走,历山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单准条件反射要挣开,却在看到历山的表情时有点犹豫了。
历山的表情跟以往的阴沉完全不同,有点猝不及防,好像突然被选中的幸运观众那样,没有看单准,脸还有点红。
“干嘛?”
“你坐下来继续,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我们那有句古话,不张口接别人给的吃的。”
埃拉斯谟笑着交叉十指,撑住下巴:“小准,那叫不吃嗟来之食。你快回去吧。”
单准甩开历山的手,叫上还有些没回过神来的崔熙就走了。
荷官重新发牌,埃拉斯谟玩着筹码,对历山说:“他刚刚一直看你,是在观察你的表情,你从没被他这么正眼看过,对吧?”
“起码我正面操过。”历山把所有的袖口都解开了,没了干扰,他能全心投入到赌局里。
埃拉斯谟咬了咬牙,把筹码都几乎掐出了印子。
“如果你愿意把奎利给我,我可以考虑,让他对你稍稍改观。”
历山的呼吸一顿,荷官把牌发到了他面前,是张K,如果算得没错,继续要牌,很大概率能拿到A,他就有21点了。
“他永远都不会给你机会,但我可以制造机会。”
历山放弃了要牌,向后靠进了椅子里,埃拉斯谟眯起蓝眼睛,将全部筹码推出去,对荷官亲切地说:“大卫,我要加注。”
***
单准买了电脑,就火急火燎地赶回寝室,好像给儿子送成人礼一样激动地推开了段悠的房门。
“喂,你要的东西我买回来了。”
结果房间里空空的,没有人也没有鬼。单准的心提了起来,他真的很怕自己激动了一天一夜的心脏就这么跳空。
“为什么只有电脑?”
段悠从上方吊了下来,抱着胳膊,面无表情,单准软软地坐到了地上。
“你能不能把你的鬼属性稍微收敛一下?”
总之虽然段悠对只有电脑很不满意,但单准在他面前把身上的空口袋全部掏出来以后,他还算体贴地闭嘴了。
“我为了赚这台电脑可是费了很大力气的,你最好给我点对我有用的信息。”
段悠实体化了自己的手,一边开机一边对单准说:“我要告诉你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上历史课。”
“什么?”
“我看过卢锐的课本,也了解过这所学校的历史课程,他们花了很大的篇幅介绍学校历史,而地下的那座神庙,很有可能跟我为什么是这种状态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