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干的?”
赛乐嚼着巧克力棒,不说话。
“那我去问埃拉斯谟也行。”单准转身走。
“我说单准……”赛乐用舌头舔过粘在牙上麦芽糖,“你不会单纯到以为,我赛乐只是因为你游戏打得好就要跟你做朋友,而校花只是想追你吧。”
单准转回身来:“我当然不会这么认为,所以才问,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校花在他们家不受宠,势单力薄,但是却能在学校里跟历山叫板,除了波旁这个姓余威尚在,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因为你。”
单准看着面前穿着宽大的卫衣和彩得晃眼的球鞋,足足一米九个头的赛乐。
赛乐长相俊朗眉眼开阔,但看着没什么城府,天天在脖子上挂着耳机,常驻游戏室,比起学校里那些做作的贵族子弟们,赛乐更像个街头混子,但单准在这些天也查了赛乐的背景,赛家是在美洲大陆崛起的商界新秀,贩卖电子迷幻剂起家,如今在游戏世界里能做的事越来越多,格斗、比赛、做爱、品尝各地美食、甚至补充睡眠,在游戏里吸毒自然也能做到了,虽然比起现实世界的毒品,电子毒品只是靠连接神经欺骗神经造成快感,这种快感过后的空虚会更加绵长,但给身体带来的负面效果却非常低,赛家就曾因为鼓吹“安全嗑药”而制霸市场,虽然之后被广告法重罚,毕竟目前的医学研究对神经长期被欺骗是否有不可逆的损害还没有定论,但也利用这种宣传和一些专利,赛家成为了全球最大的电子毒品制造商。
赛乐是赛家独子,他愿意跟在埃拉斯谟身边,很难理解为单纯的友谊,而非某种同盟。
“历山家的烛照集团很会抢生意,最近开始染指电子毒品了,我未来是要继承家产的,说白了,历山现在就是在抢我兜里的钱。”赛尔吃完了巧克力棒,还很有素质地把包装纸团了团,塞到裤兜里。
“所以你选择埃拉斯谟,达成同盟。”单准说。
“可以这么说,当然了,他长得好看又会打游戏,当兄弟也很有面子。”
“那你们选择我,又是为什么?”
“我本来以为你只是一个用来打历山脸的工具,这种挑衅在两年间我和埃拉斯谟用过几次,都没什么效果,但这一次,有些不一样了。”赛乐靠到廊柱上,叹了口气,“我是没想到历山会把奎利邀请到球赛来。”
“奎利是谁?”
“比赛那天坐在历山旁边的老男人,他是中立区的经社会会长,简单来讲,我们赛家和烛照集团,要怎么在各个大陆赚钱,他是能干涉的,我不知道历山要做什么,但是把那个老男人带来这里,我觉得,他是在威胁我们,因为我和埃拉斯谟的挑衅成功了,而这都是因为你。”
单准想起了在铅头箭的三次展览,想起撞碎玻璃后,他第一次看到了历山兴奋到癫狂的表情,单准在柔和的阳光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个性变态,因为我,动真格的了?”
“单从他跟校花用球赛做赌约,就证明他动真格了,兄弟,我不是同性恋,但你好像真的很招那个性变态喜欢。”
“我不理解,”单准是真的不能理解,这使得他抬头看向赛乐的脸,是一张好像十八年来第一次看到猎奇重口味人兽大片的脸,“会因为变态欲望就搞这种商业斗争的大动作。”
赛乐笑起来:“不然你以为呢?我们这些有钱有势的人,能利用钱和势去做的,说白了也不过是满足一些类似屎尿屁的低级欲望,否则还能做什么呢?”
单准目瞪口呆,消化了一番,才疲惫地问赛乐:“你呢?你做过最离谱的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