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射地说:“嗯。”

他不知道,他也条件反射地倾身上前,抱住了埃拉斯谟。

所有观众,包括历山,都看到了这个拥抱。

“哟,”坐在历山旁边,两鬓有些白发,但气质高雅的男人,发出轻笑,“那是波旁的儿子吧,在球队里谈恋爱么?”

“不太清楚,奎利叔叔。”历山微微偏头致意。

“你还是跟人家不对付啊,父辈的争端,不应该这么早让年轻人继承的。”

“我并没有要和埃拉斯谟起争端,他是波旁家的幼子,比起他,我更应该提防的是他的哥哥和姐姐。”

奎利笑了笑,垂眸看向历山的手杖。

“话说得那么满,结果还不是玩过头了,年轻人还是容易冲动啊。”

历山并不在意:“父亲年轻时候喜欢和奎利叔叔狩猎,也曾受过伤,刺激的游戏,不挂彩就没意思了。”

奎利愣了愣,他曾有过狩猎时摔下马差点瘫痪的经历,历山这是拿话刺他,大家都是玩,谁也别看不起谁的意思。

啦啦队退场,下半场开始了,历山拿起精巧的望远镜,在取景器里找到单准,单准在跟一个队友说什么,对方把耳朵上的耳钉取下来,递给他,单准接过后握进了手心,像是察觉到历山的视线,他看了过来,眼里雾蒙蒙的,却有光从里面固执地透出来。单准对着历山做出口型。

“操、你、妈。”

To be continued

Θ群 431634003 整理~2021-12-24 19:22:56

第十九章

神庙的圣娼19

哨音响起,下半场开始,单准握紧那枚耳钉,手心传来刺痛但这痛并不比身上的伤要鲜明,混在一堆痛觉神经传递来的信息里,很容易让人忽视掉。唯一有用的是,这种痛掌握在单准手里,在他感觉到神志要模糊起来的时候就握紧手心,能清醒几分。

埃拉斯谟始终和单准保持着可以配合距离,药效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递减,单准越来越清醒,让单准心惊的是,埃拉斯谟爆发出比他们在游戏里模拟训练时还要旺盛的体力和精准的脚法,而且,他下手也比在游戏里更狠。

朝单准冲过来的对手被埃拉斯谟撂倒后想爬起来,埃拉斯谟摘下小臂上的钢片护具,照着对方的后脑甩下去,对方当即晕在了草地上,无声无息的,埃拉斯谟拎着带血的护具重新戴起起来,对方则迅速被担架抬了下去。单准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死,呆站在原地,埃拉斯谟没有给他发呆的时间,跑过他身侧的时候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单准抬起头,看到埃拉斯谟那张汗水和血液混在一起,看起来狼狈又凶残的脸,紧接着埃拉斯谟就接过了传球,一脚射门。

单准还有些怔愣,场边传来赛乐声嘶力竭的喊声。

“校花牛逼!!!!”

单准看了一眼几乎跳到球场上的赛乐,又看向前方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液血液的埃拉斯谟,埃拉斯谟回过头,冲他笑了,单准蓦然感受到了过去在球场上感受过的兴奋,虽然这是一个肮脏的赛场,但竞技和争斗本来就只有一线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