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松手,湿哒哒的恶心死了。”

赛乐高高兴兴地去烘干了,单准从游戏舱里出来,走到埃拉斯谟的游戏舱边,不太好意思地打招呼:“其实MVP不拿也行,你怎么这么照顾我。”

埃拉斯谟坐在里面,朝单准伸出手,示意他拉自己:“就当跟你赔罪了,拉我一把。”

单准伸手,埃拉斯谟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站起身的瞬间欺近了单准,在他耳边快速地说:“不经你允许,拍了你的照片。”

埃拉斯谟说完就松开了单准的手,单准想起拍照时的情景,毛毛地摸了下耳朵:“那倒没事,不过哥们儿,你们玩得够野啊。”

单准看向对方,想试着让自己的口吻无所谓一点,他要是想跟埃拉斯谟拉近距离,首先得接受这个学校的奇怪的氛围,看起来更合群些。

但埃拉斯谟看着他,笑笑的没说话,仿佛看穿了他的佯装,单准无措起来的时候,他转移了话题,看向单准缠着绷带的右手。

“你受伤了?”

“嗯。”单准不记得这伤是哪儿来的,含糊地应了一声。

“缠着绷带还进游戏舱,伤口会被泡坏吧。”埃拉斯谟熟稔地拉他的手掌查看,很关心的样子。“你瘾那么大啊?”说着,用拇指按了按单准的伤口,单准疼得一缩,对方连忙道歉。

“抱歉,弄疼你了?”

“没事,”单准趁机缩回手,“小伤,烘干以后就好了。”

“还是去换一下绷带吧。”

单准刚想说不用,赛乐烘干出来了,埃拉斯谟很自然地对他说:“你自己去拿车吧,我等会儿把权限转给你,他手伤了,我带他去医务室。”

“伤了?打个游戏还能受伤?”赛乐疑惑地凑过来,见到单准的绷带手,正想碰,被埃拉斯谟挡开了。

“还不赶紧去,我反悔了啊。”

“我马上走!记得把保险权限也转给我!”

“你好没出息。”

赛乐乐颠颠跑了,剩下埃拉斯谟和单准两个人,单准感觉自己拒绝不了,或许这也是拉近关系的机会。

“走吧。”

埃拉斯谟朝他爽朗地勾了下手。

***

再次来到医务室,单准坐在诊室等医生,埃拉斯谟在旁边跟他聊天,聊的都是游戏,对话再普通不过,这让单准有种错觉,他还在正常世界,交了个正常的新朋友。

校医推门进来,一边道歉:“抱歉让您久等了……”

校医抬头见到单准,愣住了,单准跟他对上视线,见他眼神惊异,觉得疑惑,下一刻,又隐约觉得眼熟。

对了,昨天开药也是这个医生。单准以为眼熟的原因来源于此。

校医很快帮单准拆开了绷带,单准手掌里纵横交错的数条伤口暴露出来,最深的一条甚至还缝了针,埃拉斯谟皱起眉。

“你去做什么了,怎么伤成这样?”

单准没有回答他,他呆呆看着自己的手掌,震惊得无以复加,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受了这样严重的伤,甚至还被妥善处理了,他没有觉得很疼,证明还被打了药效很好的止疼针,他醒来的时候觉得合生欲盖弥彰地问他“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简直演技拙劣,却没想到,对方根本没必要掩饰什么,虽然他缺失了昨晚的记忆,但伤口如此明显,他绝不可能什么都不怀疑。

单准只记得自己去顶楼的餐厅找历山,这之后的记忆就模糊了,那个变态竟然肆无忌惮到了这种地步?他被灌了酒还是喂了药?居然现在还什么都想不起来?

单准猛地注意到了校医,那人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地换绷带,刻意回避自己的眼神,难不成?

“校医先生,你看得出我的伤口是怎么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