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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听得到丝缕的碎音。

而小小木屋之外,阴森的暗林气氛诡谲至如冰窖一般,透下来的几率阳光衬得更是有些诡异难测。

影风低眉垂首,看着步入视线里头的那双熟悉的乌鹿革靴,眼睫一颤,道:

“主上,您要的东西。”

他不动声色更是恭敬将手中之物呈了上去。

锦布包裹的,乃是一套女子样式的粗布衣物。

他不曾多想,但也下意识的知晓此衣物除了给住在赫渊堂里头的阮二小姐,绝不会有旁人。

衣物颜色素淡,一针一线虽是细致,可根本比不得以往主上派人送去的衣物。

其中缘由难寻,他从不会多问,只依旧一板一眼、尽心尽力的替主上分忧,然今日到底是出了差错。

按照既定的时间送来,可他抵达之时,没想到竟……

“看见什么了?”

影风正忐忑不安着,听见冰冷沉肃的声音砸下来。

他一顿,随即实话实说道:“卑职除了您什么都没看见。”

事实确为如此。他靠近那扇门,本欲抬手轻敲获得准允才踏入,哪知木门并不足以遮掩完全,他无意识瞥见显露在毛毯之外的精壮后背。

雄浑,充满力量,亦布满沟壑狰狞的伤痕。

是属于自家主子的。

而与以往都不同的是,在之上,还有一些细小的红痕。

新鲜的,对比强烈。

尤是呈环绕姿态的臂膀,有着更为鲜红的齿痕。

他无意多想,然那显然的让他根本忽视不了,只需一个余光所瞥,似都能想象到那符合自家主子张扬脾性的无尽酣畅。

而主上怀中完完全全抱住的、遮挡的什么,他什么都看不到。

空气静默几许,影风仍感受到那道冷厉的眸光睨在自己肩头。

他滚了滚干菏的喉咙,道:“卑职这就挖了这双眼睛。”

说罢,决绝的抬手,欲拔出腰间的匕首。

“行了。”

一声带着隐隐淡笑的两字冷冽落下,影风一怔,感受到随着这道赦令,空气中弥漫的死亡气息也消散了些。

他顿了顿,道:“多谢主上。”身体微微躬着,又禀道:“主上,而今众人察觉您多时不现身,只怕将按耐不住,卫成临已暗自派人来寻。”

“按耐不住?”

晏闻筝挑着眉,深邃冷眸间透露讽意,嗤笑一声,“平日那些个老东西朝堂之上恨不得将本王碎尸万段,而今不过一时未现身,便个个沉不住气了。”

影风低着头,顿了会儿,恭谨道:“那卫成临……”

听到此处,晏闻筝不由嗤笑一声,讥讽道:“他找不到这里来。”

“你且先回去,不用理会他们,若陛下问起,便说本王在山中寻宝,晚些亲自请安,将宝物上呈品鉴。”

“是。”影风倒退几步,迅疾转身离去。

冷寂的深林恢复了静谧,片刻,木门再次被轻轻推开,里头氤氲的甜腻香味和古怪的麝香味裹挟在一起。

扑面而来,晏闻筝眼眸直直往木床上那娇柔的少女锁去。

木床很小,甚至不足以两个人躺在上面舒展,可而今在纤形少女的映衬下,竟显得阔气许多。

而此刻,少女尽数裹藏在毛皮毯中,在野性奢靡的衬托下,尤显楚楚的怜人。

在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小木屋,晏闻筝竟不觉生出一丝诡异的情愫来。

他忽而忆起多年前不堪的记忆深处,窄小潮泞的小屋,风吹日晒,日夜都是不会消散的腐朽气息,而地面更因长久的雨水浸泡,皆是泥泞的。

可在这种绝望窒息中,他竟还养着一个娇娇纯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