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出嫁之前乃人人称赞的才女,可后来爱上了父亲,偏偏父亲多情,对年轻貌美的周姨娘更要上心些。
她想晏闻筝这种人,本就没什么耐心,她使劲的哭哭啼啼、缠着他不依不挠,他定也会如父亲那般,对母亲的质问和埋怨渐渐冷淡厌烦,从而再不踏入她居住之地的这扇房门。
长久下去,她或许能重获自由。
阮流卿有些欣喜的想着,硬着头皮,更又刻意的憋出汪汪的泪,坠在眼眶,要落未落。
哭诉着逼问:“你是不是就快要娶她了?回来得这样晚,是不是从她那里回来?”
第一次如此撒泼,阮流卿却诡异的娴熟,只心底被自己吐出的这些话震得发懵发白,更有些羞耻痛恨于自己如此的所作所为。
可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对待疯子,她以往也算是软硬兼施了,可根本没用。
而今冒险着胡搅蛮缠,说不定当真能有生机。
静息良久,阮流卿手心不自觉攥紧,仍旧有些受不住晏闻筝审视的凉薄和戏谑。
眼泪淌下来,饱满晶透的溅在他的手心。很轻,带着温热,却烫得晏闻筝瞳孔微锁。
他微眯了眯眼,阴瘆得紧缩怀中软柔纤细的少女,道。
“阮流卿,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字句很轻,却根本带着凉丝的冷,阮流卿泪眼朦胧的望着,有些难以直视他的威严,然在心底里却是高兴。
好像比方才更厌恶了些。
如是,受了鼓舞般,阮流卿嘤嘤的哭出声来,光是哭还不够,更刻意的想扑进他的怀里,埋进他的颈项深处。
“晏闻筝……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娶别人?”
“我什么都给了你,你怎么可以抛弃我?”
字字泣血般的质问,更显得她形容狼狈的凄楚可怜,果然,她如愿听见晏闻筝不耐的“啧”了声。
阮流卿一瞬顿默,后又变本加厉的哭闹。
“筝哥哥,你该娶我的!我要做你的王妃,你的王妃!”
字句吐出来,震颤人心,都似乎在空寂的居室里萦绕不停。
如此大胆,阮流卿自己都觉得自己未免太过大胆,她一介被囚困的鸟雀玩宠,竟还能说出这种僭越之语。更何况,面对的是晏闻筝。
他肆意惯了,怎会允许别人向他提要求,而且一张口还是王妃之位。
阮流卿自己都觉得这太过天方夜谭,更是有些可笑。
她满心期待着晏闻筝的反应,空气静默很久,她只能听见近在咫尺的有力的心跳声。
而后,未燃尽的蜡烛炸开灯花,火焰燃得扑朔。
“卿卿啊,你知道你是谁吗?”
果然如她所料,晏闻筝的反应更比想象中还要玩味些,慵懒的挑眉,而幽暗如墨玉的双眸如估量着物件一般审视着她。
缓缓,唇畔的弧度更深了些,晦暗不明。
阮流卿读懂他未说尽的意味,是在笑她不自量力。
泪顺势流的更欢,眼睛都有些蒙蒙的看不清,她继续撒泼哭闹。
“可你……不能娶她,不能娶她。”
她喋喋重复着,带着哭腔的娇气嗓音当真如受了男人天大的委屈一般。
而晏闻筝眸里的情愫更变了,如玉冷白修长指骨捏着她后颈,一手又掐着她的腰,强硬的望进她的眼底。
阮流卿切身的感受到氤氲而生的危险和渐涌蓬勃的凶恶气息。
她很怕,更被晏闻筝的动作捏得有些疼,想躲闪,看见晏闻筝唇角在阴翳中浅浅勾起。
遒劲力道微使,便箍着她吻了下来。
她根本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尚有些红肿的唇瓣又被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