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邓氏快人快语:“还真有人不是!听说陶夫人原本就出身南阳望族,自小也是锦衣玉食的,后来虽嫁与宋留为妾,却也备受宠爱,如今又得封夫人,受陛下与殿下看重,可不正是得天独厚?有些人生来就是好命呢!”
张氏轻哼一声,顿时不再言语。
陶氏是她心上的一根刺。
说来也奇怪,陶氏的容貌明明不怎么出众,比起邓氏和虞氏,那简直只能算太一般,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圣眷长盛不衰,刘远不说独宠,起码陶氏在他心目中,也是占据了一席之地的。
难道就因为陶氏为他生了个聪明伶俐的儿子吗?
可再小的刘榆也很聪明,怎么就没见刘远对他及其生母刮目相看呢?
这是张氏最为费解的事情。
见张氏面色不虞,邓氏立马闭上嘴巴,虞氏则一直都在低头干活,二人不说话,她就更加不会主动开口了。
一时间,宫室之内有些沉默。
“阿母!”清脆的喊声打破了片刻的沉寂。
随着一道香风,亮眼的颜色随之飘了进来,朱黄相间的衣裳非常不符合时下宫廷提倡节俭的风气。
邓氏和虞氏不用看也知道来人是谁了。
不是长公主,也不是三公主,必然是皇后的长女安阳二公主了。
也只有她才会无视张氏的命令,公然在宫中穿起如此鲜艳的衣裳。
果不其然,张氏瞧见她的打扮,就皱起了眉头:“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如今前方战事吃紧,能节俭就节俭,不要过分奢侈,瞧瞧你这都成什么样了,身为公主,都不知道何为表率吗!若是你阿父见着了,定要你吃一顿训斥的!”
她在说这番话的时候,邓氏和虞氏便都知机地告退了。
宫室之内转眼就剩母女二人。
刘婉眼圈一红,不再掩饰自己的心情,扑向张氏,呜呜哭了起来。
张氏大吃一惊,也顾不上责备女儿了,搂住她就连声问:“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刘婉哭道:“那个该死的赵俭,他说他喜欢的是阿姊,他不想娶我!”
张氏又惊又怒:“此等狂徒,能娶到公主,已是他三生修来的福分,竟还敢口出狂言!我这就去请陛下主持公道!走,和阿母走,别哭!”
她说罢就要起身,却被刘婉死死拉住。
“阿母不要!”
张氏怒其不争,顿足道:“你当初说要嫁他,我就不同意,结果你还闹到你阿父跟前去,非把这件事闹得天下皆知,现在他说出这种话了,难道你还真要继续错下去吗!”
刘婉拭泪道:“若是被阿父得知此事,他要降罪赵俭,又如何是好?”
张氏尚且要担心刘远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很可能还要骂刘婉一顿,因为当初也是她执意要下嫁,而非赵家主动,但是现在一听女儿的意思,她就知道刘婉哭归哭,根本就还心系赵俭。
一面是痛惜女儿受委屈,一面又是气恨赵俭,张氏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快快从实说来!”
刘婉哭哭啼啼,这才就将事情原委道出。
二人订下婚约之后,刘婉就更加可以名正言顺地去找赵俭玩了,有时候还会找到上唐乡侯府上去。
赵家人自然是小心恭迎,唯恐礼数不周,但赵俭却偏偏一反之前讨刘婉欢心的姿态,对她避之唯恐不及。
如是几次都扑了个空之后,刘婉就恼羞成怒,逮着赵俭在家的时候,气势汹汹地上门,把人给堵了个正着。
避是没法避了,赵俭也是少年心性,面对刘婉的咄咄逼人,实在忍耐不住,就跟公主大吵了一架,情急之下,甚至说出“我一开始想求娶的就是长公主,像你这般跋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