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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骨上的莹润肌肤被他含住的一瞬间,她猛地攥紧了他的袖。

等到他终于放开了自己,便听谢容与微微哑着嗓音道:“方才欠我的人情,就当还过了。”

庄蘅的肌肤都泛红成了霞色,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刚准备指责他,却已经被他硬生生堵了回来。

她不知自己是不是气得脸泛红,但她也没胆子再打他一巴掌,于是她只能看了他几眼,将抱怨指责的话通通都咽了下去。

趁人之危占便宜,非君子所为。

他不仅不理睬她问的关于谢容止的事情,反而还占了她的便宜。

他总是这样,仗着她没什么胆子反抗,于是总能在谢容止的事情上质问她。

谢容与还准备说什么,庄蘅却已经将锦被重新揪了回去,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头倒在了床上,闷闷道:“我有些累了,谢侍郎还是回去吧。”

谢容与怔了怔,没想到她居然能立刻回到方才的状态,还能立刻说出让他回去的话,明显她还是在气头上。

方才她只是害怕,以至于她短暂地忘记了她的愤怒。但现在又想起来了,于是明显没有原谅他的意思。

但他体谅着她还病着,便起身,正准备让她好好休养,却听她道:“三公子还好吧?”

他咬牙,“你……”

她也冷了脸,“我就是要问,你怎么如此斤斤计较,我不过是问了他一句罢了。再说了,你都动刀子了,说不定他还有性命之忧,难道不许我关系他吗?”

谢容与俯身看向她道:“不许关心他。”

“凭什么?”

“你要是不想让我再去捅他一刀,便别在我面前提他。”

庄蘅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只能瞪了他一眼,用锦被蒙住脑袋,不去理他。

他没再说什么,替她理了理被褥,又看了她片刻,确定她没有将自己的脑袋拿出来的意思,便也只能转身离开。

他出了她的房,回去用铜镜照了照,这才发现自己脸上还有她留下的红色印记。

但一想到她的侧颈和锁骨上也都是他留下的相同的印记,这便忽然就又愉悦了起来。

至少他们都在彼此身上留下了些东西,而这些东西庄蘅想抵赖都抵赖不掉。

就算是她还在生着自己的气,她也要接受自己侧颈和锁骨上全是他留下的吻痕的事实。

于是他很满意地笑了。

生气?他很快便能重新哄好她。

等到谢容与离开,庄蘅立刻从被褥里出来,重新坐了起来。

她发誓,她至少三天内绝对不会理睬他。

谁让他那么对她。

不过,他应当也不会那么快来找自己。

谁知等到戌时,芙蕖刚给她端来粥,她随便喝了几口,便看见谢容与来了。

庄蘅装作没看见他,自顾自地喝粥。

他坐在她身旁,接过她手里的碗,用勺子舀起粥,放在她嘴边。

他准备喂她,但她明显不领情,把头扭过去,不自然道:“我不想喝了。”

谢容与继续面无表情地将粥放在她嘴边,“这一碗粥你刚喝了几口就不想喝了?”

她“嗯”了声。

“喝。”

“我不想喝。”

“到底喝不喝?”

“不喝。”

他点头,倒也没有动怒,似乎对庄蘅余怒未消的状态并不惊讶,将碗随手搁下,“好,那便不喝。”

庄蘅本以为他要么会逼着自己喝下,要么将碗放下便走,谁知道他耐性十足,一张脸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反而继续坐着,对着身边婢女道:“拿上来。”

然后她便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盒子,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