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会感慨,原来她也会有这样的模样,他原先还真是从未见过,看来她还是在怕自己,怕自己会动怒,从而做出些什么,这一点同他之前遇到的人倒是一样。
于是他带着笑看着她忙活,冷不防来了一句,“你还真是不嫌累。闹腾够了便坐下。”
庄蘅立刻停了,乖乖坐了下来。
原来他不吃这一套啊。
看来下次要改变策略了呢。
“你怕了?”
她没说话,算是默许。
“对我还是有防备心?也对,毕竟你的正房是谢容止,再过段日子,你们恐怕就要定下婚期了吧?”
庄蘅心想,男人有时候真是可怕。
他不知道是拈哪门子的酸吃哪门子的醋。
他是喜欢她喜欢到什么程度了吗?句句都是莫名其妙的醋味。
她无法理解。
但这人明显没消气。
谢容与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所以他的怒气只会掩藏起来,至于他到底是何心情,还得靠猜。庄蘅现在就猜,他还是要哄。
还要怎么哄?
话该说的也说了,该做的也做了,总不能直接上手吧?
哎,上手?
这可以。
上次她抱了他,似乎成效不错。
于是她没再犹豫,直接起身,猛地抱住了他。
谢容与是坐着的,而她站了起来,所以需要微微俯身。她将自己的下颔搭在了他的肩上,于是两个人的脖颈相交,是真正的耳鬓厮磨。
他有些愣神,思绪尚不清明,但还是本能地伸手反手抱住了她。
这似乎已经成了他的本能反应,身体比他自己更诚实,多要命。
他的手指落在她的腰上,再慢慢抬高,碰到了几个凹凸的系带。她的褙子有些单薄,方才脱下时,是他第一次见到姑娘的抹胸。那时他紧紧盯着她的上身,得以把她的躯体和这衣裳看得清楚,于是此刻他立刻明白了,那系带是她抹胸上的。
那么,她的后背是完全赤裸的,只有几根细细的红色系带。
他第一次想要再次剥去她的褙子,用别的借口去哄骗她给自己瞧瞧那背后的春色。
这是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如此炽热而直接的欲望。
从前他从未有过这方面的遐想,也从未对过任何一个躯体动心。情或爱都是锦上添花的东西,他一个在一条不归路上行走的人,不该拥有,否则它必将成为自己的软肋。
或者说,他一直本能地在压制自己的欲望。
但庄蘅就这么轻而易举地除去了他的伪装。
其实她也没有做什么,只是抱住了他,这没带任何情欲,只是一种安慰,或者,讨好。
他不清楚。
但他却仅仅是在抚摸到她后背上的系带时便遐想连篇,险些控制不住自己。
然而庄蘅却还是那么没有察觉,甚至一无所知地继续同他相拥。
于是他忽然就忍不住想要唾弃自己。
同豺狼虎豹在一起久了,他从不觉自己有何肮脏。此刻对着她,他内心却浮现出久违的自卑的情绪。
从最开始他便明白,他配不上她。但嫉妒和占有的快感作祟,让他还是舍不得放手,甚至不惜在背地里默默窥视一切。
幼时他便像现在一样唾弃自己,只不过是唾弃自己纯白如一张纸,所以无能为力。而现在他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时,却又唾弃自己并不如一张纸。
他隔着褙子抚摸她后背系带的手几不可闻地抖了抖。
但庄蘅仍旧一无所知,心里还奇怪为何他今日如此,规矩。
对,规矩。
上次他是如何紧搂着她不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