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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对着身旁的婢女道:“备车,去琴坊。”

即便做了这样的决定,庄蘅也还是老老实实地学琴、练琴,毕竟无论如何,最后她肯定是要自己安安分分过日子的,有这门手艺,她一定能过得更好。

芙蕖带着琴,两人上了马车,往琴坊去。

如果谢容与明白了她的意思,那么他一定会往琴坊去。

但也不一定,也许他就算知道了,也不打算去见她。

毕竟他这个人的心思颇难揣测。

她进了琴坊,左顾右盼,没有看见他。

他并不像先前一样在琴室的屏风后坐着等她,于是她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忆柳敏锐道:“怎么了?”

她摇头,“没什么。”

等到学完琴,芙蕖抱着琴和她离开,她本以为谢容与不会来了,却意外看到了他的马车。

庄蘅立刻提着裙子便上去了。她看见他闲闲地坐着,另一只手握着一卷书,兴许是等了一些时候。

其实谢容与早就来了,但他并没有进琴坊。

因为他渐渐发现,庄蘅对学琴这件事很认真,他不愿去打搅她。

他搁下书,看着她道:“要见我?还真是难得,庄四小姐有何贵干?说来听听。”

庄蘅单刀直入,“谢侍郎,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谢家和国公府的事情,我会帮你。”

谢容与顿了顿,警告她道,“庄蘅,想好了再说话。”

“我是认真的。”

“可惜我并不想认真对待你的这句话。”

她有些急了,拿起腰上系着的、当初谢容与亲手给她戴上的香囊,“当初谢侍郎是怎么说的?戴上这香囊,我便是你的人了,如今这话不算数了吗?”

他听了这话,颇有兴致地笑了,手指覆上她腰上的香囊,一字一句道:“我的人?”

第46章 胸口她娇喘着

庄蘅是个有小心思,但所有小心思都被看得一清二楚的人。

她的目的性很明显,比如,今天为了见他,特地拿出那个之前已经取下来了的香囊,但其实她很早就已经戴上了谢容止给的那个。

再比如,之前她是怎么躲着他,宁愿以各种方式去和谢容止亲近。

于是谢容与也有些恼了。

她总是这样,需要他的时候便会来,不需要他的时候便果断地抽身离开。这样的冷情冷性,连他自己都自愧不如。

他不明白她怎么忽然便想通了,然后便急急忙忙地来找他,明明之前他怎么劝说她都不答应。

谢容与有一种被她玩弄了的羞辱感。

如果说,她之前的行为他暂且可以忍耐,但这次不可以,因为她明显对自己并不认真。

他当然会让她长长记性。

他扯下那香囊,仰头看着她道:“难为你还记着,只是这香囊给了你这么久,你的所作所为,从来没让我看出来,你是我的人。我让你替我做事,你一直找各种借口推脱,即便偶尔同我说了一些事情,也总是不大情愿。从你夜闯凝祥宫后,你便开始莫名其妙地躲着我,反而去亲近谢容止。庄蘅,这桩桩件件,我哪里冤了你?”

“所以,一个屡次三番拒绝我的人,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会再接受你?”

庄蘅愣了,她以为自己是胜券在握,谁知道他根本没准备接受她。

可是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杀手锏都拿出来了,还能做什么。

要怪只能怪自己当初非要屡次三番地躲着他。

庄蘅,你这个无情的女人,现在后悔了吧。

于是她只能发愣地看着他。

谢容与见她半晌没说话,只会愣愣地看着自己,颇有种一拳打在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