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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下去,也不管其他,直接站起来,走到前头,对庄初道:“三姐姐,咱们去庖厨里看看那糕点做好了没有。”

庄初感激地应了声好,那几人却皆蹙眉,格外不满,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庄蘅,“这便是四小姐?”

今时不同往日,国公府如今基本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府中子女唯有庄非可堪重用,而李家却是如日中天,在朝堂之上呼风唤雨。他们不满,庄安和周氏立刻察言观色,陪笑道:“是。这四姑娘一向没规矩惯了,还请诸位见谅。”

尔后两人便立刻厉声对庄蘅道:“一点规矩都没有,还不下去?”

庄蘅没说话,拉住了庄初的手腕,“是,我这便同三姐姐一起下去。”

“站住!你要带着你三姐姐做什么?你没看见府中来了贵客吗?”庄安严词厉色道,“你自己去祠堂罚跪。”

庄蘅还想说什么,庄初却悄悄拉了拉她的手,冲她摇了摇头。

她只能理了理衣裳,准备去祠堂,却听身后那妇人道:“国公府的四小姐本事倒是格外大,也不知是否是同咱们李家结了仇。若真是如此,那咱们可要好好同四小姐求求情。”

庄蘅困惑,转身道:“我斗胆问一句,夫人这是何意?”

那妇人却笑着对庄安和周氏道:“你们二人恐怕还不知吧。咱们李家有个孩子叫李栩,同四小姐沾亲带故,可以以兄妹相称,这点你们也是清楚的。但这孩子前些日子去了,据说是有人寻仇,在谢府外要了他的命,至今这人也没有找到。这便罢了,我本也不想说些什么,只是李家后来托人打听到,那日他出府便是要去谢府寻暂时借住的四小姐,他可是死在她面前的。所以李栩的死,到底同她有些关系。如今见了咱们,她不仅没有任何愧疚之心,反倒是处处不尊重,桀骜跋扈,真不知国公府怎么如此教导子女的。”

她说的话大部分属实,但庄蘅知道,那日杀了李栩的人是谢容与。只不过他有通天的本事,才能在杀了李栩后安然无恙。

一时府中众人都惊了惊,庄安气得脸色发青,颤抖着手指着她道:“跪下!”

周氏也道:“你竟然如此大胆!如今是愈发无法无天了。”

庄蘅知道,如果自己同他们说,李栩是谢容与杀的,那她便可以轻轻松松地

同此事撇清关系。

但她犹豫片刻,还是抿唇,没有将此事说出去。

不知为何,她还是不愿意直接将谢容与供出去,因为这肯定会对他不利。

那妇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庄蘅慢慢跪了下去,也没吭声。

庄安道:“还不快认错?”

庄蘅却还是冷着脸,没有说话。

庄非却忽然起身,对着庄安道:“爹爹,她不懂事,这事又过了些日子,便算了吧。”

庄安看也没看他一眼,“你住嘴。”

庄蘅本来想像之前那般忍气吞声一回便罢了,她前些日子都想好了日后要逃跑,现下更应该谨言慎行、不惹怒庄安和周氏才对。但她发现自己还是做不到像谢容与那般淡定从容,因为谢容与有能力有手段,他表面上云淡风轻,背地里却可以狠狠报复那些人。而她做不到。

她不吐不快,索性直接对着庄安道:“我不明白爹爹为何总是这样。阿姐生产,你不许我去陪着她,连她是生是死都不关心。三姐姐也是,我本来以为爹爹素来疼爱三姐姐,婚事上至少也会对她多加照拂,谁知并没有,爹爹却想让他去做妾。李栩之事本就同我没有任何关系,是他自己手段下流,得罪了不知什么人,是死是活本来也是他的命数。这句话爹爹说过阿姐,那对李栩不也一样适用吗?既然不是我的错,我为何要认错?就因为他们是李家人,所以无论如何,我和三姐姐都要低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