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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意。

她虽然学得慢了些,但只要勤勤恳恳地练习,一定能学好的。

庄安永远也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恨不得自己这个素来愚钝的姑娘能一日便靠琴技名满京城。

那日庄蘅如往常一般去琴坊学琴,刚坐下同忆柳说了几句,便忽然发现房中的屏风后似乎坐着一个人。

有婢女去了屏风后给那人斟茶,庄蘅狐疑道:“这是谁?”

忆柳道:“一位贵客。”

那人在屏风后轻笑道:“我来看看你这琴弹得如何。”

庄蘅知道这琴坊里都是女子,不明白谢容与一个男子是如何能进来的。但一想到他权势滔天,便也不难理解了,毕竟忆柳绝不可能敢拦着他。

忆柳对她道:“四小姐先坐下吧。”

庄蘅坐下,忽然有些忐忑紧张。

这种被检查的感受和庄安的那种不一样。

庄安是压迫,只会让她感到不自在和厌烦。但谢容与不一样,这把琴是他给的,自己又答应过他要好好学琴的,若是今日弹得不好,那岂不丢人。

于是她格外紧张地坐了下来,开始抚琴。

抚是抚了,但弹错了几个音,她心里安慰自己,反正他也听不出来。

谁知一曲毕,忆柳问谢容与道:“谢侍郎觉得如何?”

“除了几处失误,其他倒还好。忆柳姑娘费心调教她了。”

庄蘅听完后的反应如下:

哎他怎么听出来的?还以为能蒙混过关呢。

他果然是聪敏啊,果然是喜欢听琴啊,

这都能听出来。

还有,他方才说的那话怎么像是爹爹带着自家闺女到琴师面前,嘱托道:我家这四姑娘劳你费心了。

总体来说,他的点评让她心服口服,至少比庄安好上很多。

庄安除了一味的打压,其他什么都没有。

忆柳笑道:“谢侍郎言重了,四小姐一向勤恳,这也不是我的功劳。”

谢容与起身,从屏风后走到庄蘅面前,对着她道:“琴弹得不错,倒也没枉费我这片心意。”

忆柳对庄蘅道:“我先出去,你们二人谈。”

她刚想叫住忆柳,忆柳却已经推门出去了。

谢容与在她面前坐下,伸手抚了把琴,庄蘅道:“谢侍郎今日怎么来了?”

“昨日宫中设宴,有琴师去宫中弹奏,我这便想起了你,今日正得闲,便来瞧瞧你。”

“我弹得不大好,谢侍郎见笑。”

“非也,至少你比谢容止要有悟性一些,幼时我同他一同学琴,只深觉朽木不可雕也。”

“那他后来是不是便不学了?”

“不学了的是我。”

“为何?”

“因为我的那位好爹爹收了我的琴,只让他继续学下去。”

“可是你不是说,他没有悟性吗?为何要收你的琴?”

他笑了笑,“因为他不喜我,只喜谢容止,你应当早就看出来了吧。”

庄蘅心想,我确实看出来了,我还看出来你们整个谢家似乎都不喜你,但我也不敢当着你的面直接说出来啊,我哪儿有那个胆子。

“我知道,但我……不明白。”

“原因简单,他是个高风亮节的君子,而我不是,人人都会喜欢他那种人。”

“其实也不是,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谢容与笑了,这话似乎又取悦到了他。

“谢侍郎,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每个人都有秘密。”

“我是说,你幼时的秘密。”

他的笑容几不可闻地淡了淡,“庄蘅,你可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