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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在自己身边停下的马车。

这马车看着便知尊贵,以金桐叶为装饰,不是亲王便是三品以上的官员,总之,都是她不能轻易招惹之人。

她正疑惑着,车内以丝绸制成的软帘却随风飘荡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出,在她面前停下。

那只手她认得,或者说,再熟悉不过。

庄蘅下意识地后退,但下一刻,软帘却被彻底掀开,车内坐着的那位身份尊贵的上位者正淡淡垂眸看着她。

是谢容与。

她静静看着他,没说话,因为她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她并不想看见他,为了躲他都装病不去谢府了,可还是在这里遇上了。

她更不明白的是,上次她都那样出言讽刺他了,他到底是为何还会对她有兴趣?

她真的不明白他的意图。

她还是全了礼数,行了礼,“见过谢侍郎。”

谢容与却并没有理睬她虚与委蛇的礼数,只是吐出两个字,“上来。”

庄蘅身上冒汗,“不必了,谢侍郎想必是有要事吧,我便不多加耽搁了。”

他确实是有要事,就是专程来接她。

方才国公府中的眼线才同他提起,庄蘅和芙蕖出了府。

他不用想便知道,她一定是要去东市赏花灯。

她用不了马车,所以,她是准备……走着去?

还真

真有恒心。

于是他立刻让人备马车,一路从国公府往东市去,果然便在这里看见了庄蘅。

她的态度他早就料到了,他浑然不在意。

即便她如此抗拒,他却还是气定神闲地将手悬在半空,唇角勾起一抹笑,“你也知道,凡事我都不喜欢说第二遍。”

庄蘅上下两难,仰头看着他道:“谢侍郎又不知我要去何处……”

“你怎么肯定,我不知道?”

她的一切他都清楚,甚至比她还要清楚,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可庄蘅还是犹豫着。

犹豫的理由很简单,她不想再同他有何纠缠。

但若是能乘马车前去,却也更快。

最后她还是一咬牙道:“我还是不劳烦谢侍郎了吧。”

谢容与的声音冷了冷,“庄蘅,不过是捎带你一路罢了,你是觉得我对你另有所图?你若不上,我可以让这马车一路跟着你。”

她咬唇,无奈,最终只能慢吞吞道:“那便劳烦侍郎了。”

芙蕖去了外头的车舆,同车夫坐在一处。她看向仍然伸出的那只手,一咬牙,将自己的手递给他。

她的指尖刚碰到他的手心,他却已经反手紧紧地牵住了她的手,严丝合缝的相握。不同于往日,今日他的手并没有那么冰凉,反而是温热的,甚至有些……灼热?

人应当只有在兴奋之时才会如此吧?

庄蘅不大明白,却只能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上了马车。

刚上马车,她还没站稳,马车便已经向东市行了。她没什么坐马车的经验,这马车平日里是专供谢容与一人的,车内又有些狭小,她这便要跌过去。谢容与却已经眼疾手快地伸手,索性直接将她拉向自己。

庄蘅本能地坐在了他的身上,刚要挣扎着起身,他却已经用另一只手从背后扣住了她,另一只手仍握着她的手没放。

他看向她,在她耳边淡淡道:“乖乖坐着。这马车有些小,庄四小姐受累了。”

庄蘅只能十分不自在地在他身上继续坐着。她想把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挣脱出来,却挣脱不得。

她百思不得其解,乖乖坐着便罢了,还要牵着手是要做什么?

她又不能跳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