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啐一口骂一句“放你娘的狗屁”!

合着这两日趾高气昂、耀武扬威的不是他们?在马球场上三番四次羞辱遂国无人的,不是他们?

群情激奋,纵然不知道使者团态度为何如此转变,众官员也不会放过这个报仇的好机会。

“前日招摇过市搜刮民脂民膏的?”

“……是借!会还、会还……”

“昨日越级乘坐正一品车辇入宫的?”

“……那不是三皇子……咳咳,是吾等不懂遂国规矩,该罚该罚……”

“在马球场上羞辱我遂国无将的?”

使者欲哭无泪,咬着牙哆嗦着双肩,苦哈哈挨骂,看向李华章,巴望她能一锤定音,救他于水火。

却见李华章好整以暇,似笑非笑地斜眼看来。

这笑邪性,明明是二八年华养在深宫的娇嫩少女,却愣是从眉眼中透出一股子杀气,端似地狱爬上来的煞神,能用眼刀杀人。

使者打了一个寒颤,与昨日不同,他不敢再小觑这个小小公主。

就在半个时辰前,他收到周国八百里加急的急脚递,告诉他情况有变,立刻答应遂国谈和条件,不惜代价。

这与他临行前的任务大相径庭,于是不免细细看去。

原来就在他们针锋相对之时,与遂周两国相持而立的齐国突然发难,数百辆战车围在了周国的边境线上。

周国兵强马壮不错,可齐国擅机巧之术,且能用于战场,可破敌无数,各国历来不与之争锋,连周国也不敢招惹一二。

齐国素来不掺和周遂两国战事,这次发兵实在突然,周国派人接触一问,却只得到了一句话:

“与静安公主之约,莫敢不从。”

遂国不足为惧,可加上一个齐国,周国就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了。

使者吞口唾沫,不明白一个小小的遂国公主凭什么能让齐国出手,但他明白,这场谈和的主导者已经不是两国国君,而是面前这个形如罗刹的魔头。

“周国……”他艰难开口,眼巴巴望着,小心翼翼,“后退三十里,让利五成!休战五十年不违约!再奉上东珠百斛,皮草千张,骏马五百匹……如何?”

众官员喉咙发痒,大殿中响起此起彼伏的吞咽声,纷纷看向皇帝。

皇帝不语,沉静地盯着李华章,见她总算将戏谑的目光从使者的跪姿上收回,点了头,这才笑开来:

“周国诚意十足!王爱卿,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务必办好!”

又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抚慰了使者团惊慌失措的心,这才叫他们退下去。

使者团退下,众官员尚且晕乎乎,不敢相信谈和这么一个老大难的问题,就如此轻飘飘解决了。

想想原先使者团的态度,再想想方才谈和的条件……这搁昨日,就是天方夜谭啊!

皇帝心情大好,笑眯眯看向李华章:“我儿此次将功补过,实为卓越!我儿想要什么赏赐?不如将周国奉上的东珠都赐予我儿!”

众人牙酸,那东珠名贵,一颗就是寻常人家几年的开销,皇亲贵族能有几斛已经是蒙上开恩,如今却要百斛都赠与李华章?

这静安公主本就富贵逼人,东珠锦上添花,还不知道她私产几多!

可这会儿谁也不敢说话,只将津液吞了又吞,才按住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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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李华章下巴一抬,眉稍微扬:

“东珠不必,儿臣确有一事呈上!”

“兵部尚书钟秀,收受贿赂,卖官鬻爵,上至其子钟灿赌官致使南郭才子断腿,下至其侄在兵营造假贪墨,经手假身份入伍者高达百余!”

“人证物证一应俱全,请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