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有广场如遂国,却无善骑者如我大周,亦是徒劳!”
几位使臣闻声大笑,狂妄嚣张之意不加掩饰,气得众位遂国官员面色通红。
李景铄虽然也心有不满,但他不仅想坏了李华章的计谋,更想得力挽狂澜之功,自然只顾着将使臣伺候得舒舒服服,于是并不接话:
“都教练使,既已准备就绪,那就即刻开始吧!今日拔得头筹者,本殿重重有赏!”
见堂堂三皇子都不敢正面应声,众使臣更显傲气,大剌剌喝酒吃肉,斜睨着台下入场诸将人马,满脸不屑,嬉笑羞辱。
下坐官员见状忍无可忍,咬牙冲兵部尚书拱手,压声道:“大人,这周人也欺人太甚!岂可如此助长他人威风?”
兵部尚书也气得够呛,却愣是生灌两盅烈酒压了下去,喘匀了气。
此事也皆在萧大人计算之中,于是他稳定心神,做出义愤填膺之势,将萧大人先前嘱咐过的话一字不差说了出来:
“若是原先,大不了我等披甲上阵,再与他周国一战。可如今有了静安公主盲眼玉佛一事,若是叫周国那个杀神国君知晓了,怕是要倾尽举国之力攻打我遂!不死不休!”
“眼下只有请诸位大人暂且忍耐,等使臣气消了,也就罢了。”
他说罢沉沉叹气,用力一拍大腿:“我等受辱倒也无妨,可恨我大遂也要惨受此僇啊!”
众人一听更是气结。只是这气早就顺着兵部尚书的话,全化作一处,直冲李华章去了。
“要不是静安公主搞出这等荒唐事,何至于此?!”
“谁说不是?她静安食奉受供,不思为国为民效力也就罢了,还整日胡作非为,奢靡无度!简直令人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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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众人越说越气愤,兵部尚书眉稍微扬,表面劝慰两句,心里却巴不得再多说些。
最好是说得气血上涌,回去就多参t?她李华章几本!
不然难慰他儿子断腿之苦!
这边正说话,场上已然进了第一个球。
李景铄连声叫好,喜上眉梢,可转头看向使臣,却见几人哈欠连天,自说自话,根本没有看击鞠。
不等他问,使臣先提:“殿下,贵国的击鞠将,怎么都软绵绵的,跟娘们儿似的?难道这已经是遂国最好的击鞠将了?却连我的马夫都不如!”
“你!”有官员忍无可忍,腾地一声站起来,“我遂国将士皆熊罴之士,有贲育之勇,岂容尔等欺辱?!”
“欺辱?”使臣大笑,冷声喝道,“那就让我的马夫上场,和你们所谓的熊罴之士打一场!”
“若你们赢,玉佛之事便就此作罢。若我们赢……你们遂国便要承认无将,连我周国马夫也不如!”
“怎么样,遂国的三皇子,你们敢不敢赌?”
李景铄心动。今日上场击鞠的将士个个儿骁勇,哪个不是能上阵挑梁的一把好手?区区几个马夫,还真能翻了天去?
可他见使臣这样自信,也不敢小觑,于是悄悄给都教练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调最好的精兵强将上来。
“击鞠不过玩乐,众大人何苦较真?既然想要比,那就比一场好了。”安排妥当,他才笑着点头。
剑拔弩张中,两方上场,马匹略打一个响鼻,正式开赛。
大风刮过,吹得窄袖袍呼呼作响,两边虎视眈眈一对视,同时出动!
骏马嘶鸣狂奔,球杖在空中画出残影,风驰电掣中,镂空雕花球腾空而起,飞往周国球门。
李景铄抚掌大笑,众官员也面露得意,不过区区马夫,到底不能入眼。
然而下一秒,那些所谓马夫突然起身御马,行动之间粗布麻衣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