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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便饭,就算休沐,他也要陪他母亲吃粗茶淡饭,而她吃不下去,都是单独开火吃小灶,这点让婆婆十分不高兴,觉得她是败家的销金兽。

她不高兴,攻击他道:“凭什么再做你一份,柴火米油还有厨娘都是我家的!”

“所以我说把我的钱给你,以后就用我的钱支用,你的钱留着。”他说。

虞璎又没话了,主要是没有反击的点,但她又异常烦闷。

可能是……明明想与他拉开距离,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撑到他撑不下去,但事与愿违,两人好像越来越紧密了。

这时他伸出手来,将她推出去的粥移到了自己面前,问:“粥不喝了吗?”

虞璎看向他,她是不喝了,但是他要干嘛?

“你……”

“你若不喝,我便喝了。”他说。

虞璎撇嘴:“又不是没吃的,你吃别的不行?”

“我吃得惯姜。”他说。

虞璎:这是姜不姜的事吗?她是不想他吃她吃过的!

但是……好像也很矫情,她还记得下聘那日,他竟那样……再久远就不必说了,算了,不理他才好!

“你什么时候去衙门?”她问。

果然升官了就是清闲,这么晚了还不走。

“今日不去衙门。原本有九日婚假,但全休完会积攒太多公务,我便只向吏部申告了六日,办婚仪已过了三日,这是第四日,还有两日。”他说。

虞璎才想起还有婚假这个东西,所以以前怎么没见他休婚假?

哦,以前他忙着升官,哪怕天上下刀子也是要去衙门应卯的。

真烦,以前她闹着要他陪她,他不干,现在她不想看见他,他还天天待在家里。

程宪章继续道:“用完饭你想做什么?我陪你。”

“我不想做什么。”

“就待在房里吗?”

“嗯,就待在房里,你忙你的去吧。”虞璎回答。

其实她并不是乐意待在房里的人,但她没地方去,婚仪前后别人都觉得她要忙出嫁,所以都没人给她下帖子,她要自己出去玩,却不想要他陪,所以故意和他对着干。

果然用完早饭她就待在了房中,程宪章也留在房中,他倒好,拿了本书来看,可她不爱看书啊,也不爱做针线,她只能发呆。

不过一刻时间,就待得浑身不适,想找点事做。

程宪章就坐在她身边,见她如此,放下书问:“要不要带你在家里转转?你大概还没好好看过,后面还有个花园,你应该也没去过。”

虞璎眼睛一亮,她还真没去过,也不知道。

她没回话,程宪章就已明确了她的心意,放下书站起身来:“走吧。”

好吧,勉为其难,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虞璎想。

两人一同出去,先在锦绣园的小花园里转了一会儿,虞璎随手拉起一只月季闻了闻,看着那盛放的花道:“这个颜色好看,你在哪里弄的?”

月季最多是红色,或深或浅的红,本身好看,但看多了又觉得俗,眼前这株是鹅黄中带着橘色,二色相交,既清纯又艳丽,很让她喜欢。

程宪章回道:“这株月季倒是园子里本来就有的,之前是梁州刺史吴广卸任后所建,但没过几年他家就亏空,转让这宅院,我便买了下来。他本就是个爱风雅之人,先前院子里就种了许多花,我买下院子后,又新种了一些。”

“哪些是你种的?”虞璎忍不住问。

程宪章道:“牡丹,紫薇,那边的凌霄花,墙角的迎春,还有那两株蜡梅,这样有四季之景,不会有万物凋敝的时候。”

“怎么突然就种花了呢?我以为你会种树,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