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脸着急地道:“娘子,昨夜知州府着了火,平昌王跑了,宋娘子险些没从火海里出来”
钱铜:
正要冲进去救人,便见对面熊熊火势中冲出来了一人,浓烟太大,看不清那人的脸,但能看到他怀里抱着一人。
扶茵摇头,笑嘻嘻地道:“太香了,奴婢舍不得扔,娘子要是心里不高兴,奴婢去买一壶酒来,陪娘子一醉解千愁?”
这大半夜后厨哪里还有人,只有小郡主。
裴晏琮心疼地替她抹去了泪,安抚道:“没事了,阿若,别哭了”
当日傍晚,‘两只狗’便喝了个烂醉。
得知宋允昭已经醒了,无大碍后,钱铜便去打听段元槿的情况,一番询问完,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在哪儿。
钱铜头昏脑涨,不耐烦道:“世什么子,我与他已经决裂,对了,你去给钱夫人说,婚事不必操办了,没送出去的请柬也别送了,怕她到时候丢人”
十鞭子下去,段元槿的后背便渗出了一大片血。
扶茵喂完了醒酒汤,便扶起她的头,为她轻轻地捏着,“娘子不想去京都,奴婢就陪着您在扬州。”
醉成这样了,就不要去再想糟心事,糟心人,钱铜借着酒劲儿把脑子放空,人快要睡过去了,扶茵突然摇了一下她,那嗓音从很遥远的地方飘来,“娘子,世子”
这一巡查,便发现平昌王不知何时趁乱跑了。
钱铜一怔,昨夜的酒彻底醒了,顾不得洗漱,匆匆穿好衣裳,披散着发丝急忙往外走,一面走一面冷声问:“怎么回事?”
——
扶茵便把过来报信的婢女一并抓到了马车上,让她详细说。
她看到了。
那可真是谢谢她,钱铜翻了个白眼:“咱们扶茵真好。”
知道她说的是世子,钱铜头晕得很,不管她了,先睡过这一觉再说。
离去后不久,便出了事。
但娘子能。
但她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梦里她被人困在床榻之间,从里到外亲了个透,那人力气大得惊人,还带了一些戾气,唇瓣在她口齿与颈项之间游走,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啃噬其骨。
宋允执无动于衷。
侍卫从一侧跑过来,喘着大气,着急禀报:“小公爷把宋娘子救出来了!”
今夜小公爷离开后,宋允昭便歇下了,婢女们都以为她睡着了,谁知道她会偷偷爬起来,去了段少主的院子,为他煎药。
段元槿的屋子着了火。
扶茵也笑:“是,娘子只会与世子成亲”
宋允执赶回去时,一切都已平静,先去探望宋允昭,确实她无碍后,便派人去巡查各个院子的伤亡和异常。
宋允执立马下令,“封城。”,之后亲自带着暗卫,驾马去擒人。
这天底下从不缺有同情心的人,看到有人饿死会摇头叹气,看到有人垂死挣扎,会为其流泪,却永远不会将他们手里的最后一份口粮分出来。
钱家并非富得流油,只有少数人知道那库房从头到尾都是空的,最艰难的那两年,娘子也嚼过树根。
是以,第二日早上起来,她全身酸痛。
小公爷正坐在她身旁,双目熬得通红,紧紧握住宋允昭的手不放。
得知宋娘子只是被浓烟呛晕了过去,并无大碍后,王兆如同捡回了一条命,赶紧让人灭火,待控制好火势,便过去探望。
火势一起来,便被浓烟滚滚包围,侍卫们根本救不了,很快蔓延到了整个院子,宋世子又不在,只有王兆一人,从榻上慌忙爬起来,赶了过去,一到门口,便听到有婢女哭喊,“宋娘子还在后厨,她在煎药”
两名伺候宋允昭的婢女今夜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