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篓子更大。
她不知道侍卫和婢女还活着没,但此地她不能久呆,先找到兄长再说。
三公子便把自己从朴家管家那里听来的实情,告诉了朴怀朗,一切都是由那桩婚事而起,“鸣凤郡主不喜欢二兄,暗里将二兄掠去,关在咱们朴家的后院折磨侮辱,家宴那夜,贼人进了后院,才暴露出来,母亲见到人时,二兄已经不完整了,母亲伤心过度,因此质问王妃,两人吵了一架,母亲一气之下杀了王妃。”
钱铜带她去酒楼吃了扬州最贵特色菜,去茶楼饮了小龙团,吃好喝好后,又带她去布庄挑料子。
朴怀朗眼皮子一跳。
草药清凉,如他所说,确实驱赶了疼痛。
宋允昭看了他无数回,见他当真没有恶意,渐渐地便放下了戒备。
那夜他出去前,去看了母亲,便无意中撞见了母亲被平昌王的人刺杀的一幕。
她愣了愣,明白他是看出了自己身上有伤,替她找草药去了,心生感激,“多谢公子,待我从这里出去,我一定会酬谢公子”
朴怀朗接过三公子手里的纸条,看清内容后脸色大变,心头便知道朴家与王府再也回不去了。
她靠近马匹,试了半天也没能找到爬上马背的法子,急得满头大汗时,公子来到了她身后,道了一声,“宋娘子,失礼了。”突然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了马背上。
三公子继续道:“事后,我与大兄,母亲被宋世子带去了知州府牢狱孩儿,孩儿亲眼看到平昌王的人杀了母亲”
经历了一场生死,她既恐慌又害怕,心头的防备一松,方才觉得疲惫,宋允昭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来时眼前已有了天光。
正抱着胳膊埋头哭着,突然听到了一声树枝被踩断的动静,宋允昭慌乱抬头,便见到一位戴着青色面具的男子立在对面,心下顿时一惊,忙起身抓起手边的石头,对准他,磕磕碰碰地道:“你,你是谁,别,别过来!”
大夫人人虽死了,但红月天依旧还是朴家的人在经营。
钱铜的相貌则是清纯无暇,人畜无害,初见她,误以为她心思单纯,可一旦她笑起来,双眸如弯月,灵气与聪慧全都藏在了那双眼睛里。
她与兄长都乃侯门出生,高门里规矩多,不似商户家的女子那般自由自在,不仅兄长被她吸引,宋允昭对她也很好奇。
他连夜从邓州出发,马不停蹄地赶路,没想到人还没到扬州,半道上又被自己的三儿子告之,大夫人死了。
公子没应,吹了一声口哨,不多时便从林子里跑出来了一匹骏马。
她仍未放下戒心,“你,你怎么也在这儿?”
宋允昭摇头,“嫂嫂给的已经够多了,我来此是为了看一眼兄长信中所说非娶不可的女子,如今见到了嫂嫂,颇为喜欢。”看出了她的紧张和示好,宋允昭主动与她说开,“嫂嫂不必在意我的眼光,在我们家,兄长喜欢嫂嫂便足够了,父亲与母亲并非迂腐之辈,心中并无门第观念,若来日待他们见了嫂嫂,一定会喜欢。”
开通运河的消息传到他手上时,朴怀朗便知道大事不好,立马着手交代邓州的事务,没等他安置好,便传来了大夫人设宴刺杀宋世子未遂的消息。
她不敢喊,怕被山匪先找到,便一个人抱着包袱,不顾身上的伤,慢慢往上爬,包袱里都是一些衣物,没吃的,饿了她便摘林子里的果子吃,渴了喝山涧里的水。
对方突然起身。
经此一回,她对扬州的印象并不好,今日头一回去逛闹市,本也提不起兴趣,却听钱娘子一路为她介绍扬州什么好吃,什么好玩。
红月天原本是三夫人的产业,后被朝廷所抄,关了半个月的门,后来朴家大夫人回了扬州,交了一笔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