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绕过后,在左侧的一张书案前见到了宋世子。
可这样的平衡,却被钱七娘子打破了。
包括她拿的布匹凭文,于朴家而言也算不了什么,曾经的卢家身为扬州第一布商,第一香料商,到头来也不过是朴家关在笼子里的一只鸟。
钱铜乐了,一把推开身后追赶她的差役,冲里头的王兆道:“听见没有?王大人要长点眼色才行。”
今夜来此的商户,都画完了押,留下了东西。
怕钱铜再跟在自己身后,连招呼都没打,唤了一声三公子走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堂。
先前世子是如何待她的?都已书信回了京都,将其介绍给了家族众人,可她呢?临到关头了,把世子推开,选了朴家。
他话音刚落,宋允执身边的暗卫便到了,听完王兆的话,顿了顿才道:“世子说既然七娘子没吃饱,去他那里慢慢吃。”
宋允执打断:“钱家主若是想说盐场之事,就请回吧,天色已晚,明日我会派人去连巷接手。”
背后的那道门也打开了,宋世子吩咐差役送来了酒菜,便先行离去,不见了人影。
不同与她院子里的花香,屋内所熏的香料清冽,吸入鼻尖,能让人精神抖擞。她熟悉这个味道,那夜被他暖过的掌心,她凑在鼻尖闻了一路,越闻越精神。
宋允执面色一冷,“退开。”
朴家给她的三个港口都是挑剩下的,海水浓度不足,地势不好,周遭全是岩石,无法形成盐田,钱家曾试过开采出盐田,进行到一半,地面突然塌方,海水倒灌,淹死了一批人后,便再也没有开采过。
“我那是演给三夫人看的,又没真的杀你。”钱铜问道:“我手里的匕首可有刺到世子?世子如今不是好好的吗?但我却被世子实打实地刺了一剑”
不待宋允执反应她这话的意思,她人已经走到了他跟前,目光看向他面前铺开的呈文,熟落地问道:“世子在写什么?”
这事儿她来找他没用,白纸黑字,她已经画好押了,凭证也被世子收走,王兆赶客道:“天色晚了,钱娘子请回吧。”
朴家大夫人的位置在第一个,东西都许出去了,说什么都晚了,大家族的风范迫使她不能有任何的犹豫,深吸了一口气后,先按下了手印。
钱铜看出来了,他这是在过河拆桥。盐场她刚拿到手,还没捂热,运河马上就要开通了,这时候他把盐场收回去,她钱家怎么办?
王兆见其迟迟不动,唤了一声,“钱家主。”
突然许出去了一条运河,大夫人还不知道该如何与家主禀报,心头一团糟,哪里有胃口吃他朝廷的官粮,宋世子一走,大夫人即刻起身。
可机关算计,没想到竹篮打水一场空,见钱七娘子脸色从那之后没有好过,心头倒畅快了一些。
她接着道:“盐场我是真的不能给你。”
朴夫人原本也如鲠在喉,适才听宋世子说起盐场,没来得及惊叹老大是何时把连巷盐场给了她钱七,便被当场没收,归了朝廷。
空荡荡的大堂内,此时只剩下了她一个,王兆见她没走,便知道不会有好事,冷着脸问道:“钱娘子想吃什么?”
商家的慷慨解囊朝廷很满意,宋世子让王兆备了笔墨,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每个人应下来的东西用白纸黑字记录清楚,再让对方画押留底。
钱铜偏不走,低声问:“世子在哪儿?我想单独见见他。”
她还知道痛心。
钱铜一边被赶,一边回头道:“我真的有事见你们世子,王大人要不要去禀报一下?万一世子想见我呢,你这样擅自赶人,他要是知道了,岂不痛心?”
卢家为了自保,这些年只能杜绝外面的东西进来,联手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