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扫了一眼,她与自己说着话时,前面的朴大公子便立在前方,面含微笑,耐心地等待。
钱铜直呼冤枉,“大公子还是与之前一样,喜欢多想。”
她倒是一点都不避讳。
“都两年了,小的哪能不长呢。”
扶茵偷偷瞟了一眼。
——
“嗯。”朴承禹点头。
朴大公子回答:“我放行。”
与朴家大公子见了两回,从面上的态度看,他没有认出他,前面的一行人越走越远,宋允执的脚步索性缓慢,正暗中估测着朴家的实力,耳边突然一道嗓音传来,“我有事要与他谈,你在外面先等我。”
朴大公子笑了笑,反驳道:“铜儿早想到了。”
钱铜不太喜欢听话听一半,两年前他怎么了,她问朴大公子,“阿圆似乎有话要说,你不让他说,是想自己与我说吗?”
宋允执默然。
钱铜似乎猜到了,问他:“那日你没出来,是因为什么事情绊住了?”她在门外等了一个晚上,等来了春季里的第一场雨,又在那场春雨之中,等来了朴大夫人。
朝廷的船只则多数为车船,速度为主,适用于内河作战。
“喜欢是喜欢,价钱太贵,上回我忍痛拿了一团来尝,怕浪费,茶母子都让我给嘬没了。”准确来说,她和姑爷一道嘬没的。
钱铜初见他时,还是个毛头小子,后被朴大公子领养,赐了名,如今长得白白净净,个头也高了许多,钱铜夸道:“你家主子养得好。”
朴大公子的面色依旧温和,语气也平静,“崔家的一切行为与我朴家无关,我朴家不过是为商户提供商贸自由的便利,他交钱,我放行,至于运的是什么,那是朝廷的事,此事先前在信函中,我已与七娘子说过,七娘子不必再试探。”
钱铜问:“如何分成?”
那便是答应了,钱铜正了正色,“等我好消息。”
朴大公子反问:“你想要多少?”
钱铜问:“接下来要我做什么?”她道:“蜀州的茶叶今年都被崔家搜刮干净,大公子想要茶叶,只怕要等到明年。”
钱铜看向他。
钱铜有些意外,“多谢大公子慷慨。”
朴大公子没答。
那日在钱家,他特意跑来看了她一眼,两人仅打了个招呼,并没有搭话,不知道两年过去,他一心扑在生意上,扑出了个什么样。
“他是挺宽厚,遇上他,是你运气好。”钱铜说完转过头,朝他主子看去,朴大公子正坐在蒲团上,亲自在煮茶,听她进屋便是一通夸,面上始终挂着笑,并没出声。
这一挤,便把宋允执挤到了最后。
“如今好了吗。”钱铜关心地问。
朴大公子一笑,“是我想多了?”
钱铜愣了一瞬,神色有些恍惚,愧疚地道:“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恨了你一个月。”
宋允执神情冷淡,瞥了一眼前方聊得熟络的两人,转目打探起了朴家的船只。
宋允执回头,便见适才丢下他而去的少女不知何时到了他跟前,悄声与他道:“看样子,他没认出世子,世子先去更衣,我让扶茵给你送一些吃的,待有了情况,我再告诉你。”怕他倔,钱铜解释道:“朴大公子尤其谨慎,除了我之外,谁也不会相信。”
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一对恋人,被棒打鸳鸯,各自回归家族后,剩下的便只是一张谈判桌了,钱铜不禁唏嘘道:“我是真没想到,有一天会坐在这儿,与你谈生意。”
他给的比钱铜想象的要多。
钱铜好奇,“大公子何时也喜欢上了零嘴?”
从扶茵的角度看,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钱